陸沉舟嗤笑一聲:“今日她離開刑部之后,那個江夫人就在牢中自縊了。”
“流放最起碼還能保住性命,為何這般想不開。”
“這不是重點,那女人其實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按理說她這種情況是要等生產完才執行流放,突然自縊這太不正常。”
陸沉舟眼眸深邃,打量著醫館內的一草一木。
“走吧。”沈婳一襲黑衣從里屋進來。
衛拾柒看著她這身行頭,帶著打趣的意思,言道:“你這是要去夜襲誰家金庫,本就是晚上穿這么黑人都看不清。”
沈婳沒有回應,將布包斜挎上身,手指著外面示意二人出去。關門的那一刻,沈婳神情有異,她盯著醫館內看了一眼,隨即將門關上。
看著眼前的兩匹馬陸沉舟笑著說道:“實在不好意思,來時忘記租個馬車,如若不嫌棄我可以”
沈婳冷冷回了一句,“我會騎馬。”然后將陸沉舟的馬鞭接過,躍上馬背又道了一句:“多謝陸大人。”一旁的衛拾柒和幾個錦衣衛臉上憋得通紅,但又強忍著盡量不發出聲音。
衛拾柒用手指了指陸沉舟,打趣道:“你啊,老毛病犯了,她可是鬼醫,不是你那些紅顏知己。”
陸沉舟雖吃了癟沒有不悅,反而臉上多了幾分笑意,他的馬可不是誰都能騎的,性子烈得很,當初他馴服這匹馬用了好長時間,可現在馬兒似乎見到沈婳就像是主人一般,沒有任何動靜,這太不正常。
衛拾柒憋著笑,言道:“你這馬的性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什么人都能騎上去?”
陸沉舟苦笑了一聲,“也不看看它主人是誰。”
說話之間,沈婳騎著馬已經跑出很遠。
半個時辰后,皇陵腳下。
進入皇陵必須提前下馬,沈婳騎的馬跑的比其他人的要快,于是先一步到達。下馬后她將并未待在原地等后面的人,獨自向皇陵方向走去。可沒走幾步,她心中產生疑惑,看著周圍郁郁蔥蔥樹木,還有路旁高聳的石柱似曾相識,可實際是自己從未來過。
“沈婳。”
身后傳來陸沉舟的聲音。
沈婳沒有回頭,只是放慢了腳步。
“這烏漆嘛黑的小心腳下。”
陸沉舟一行人不知道從哪里拿來的燈籠,燭光照在沈婳臉上顯得她格外清冷。
“白天黑夜對我來說都一樣。”
沈婳的眼睛除了可以看到鬼魂,還能夜視,如白晝一般,所以她夜行時從來不需要燈。可陸沉舟和衛拾柒卻錯以為是其他意思,硬是將燈籠塞到她的手中。沈婳見狀不想多言,只好提著燈籠繼續前行。
“何人?”
進皇陵時遇到孝陵衛巡邏。
“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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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說話的銅鈴
衛拾柒亮出牙牌。
領頭的孝陵衛問道:“這么晚還過來,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