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像翻開旅行箱那樣,把籠子攔腰打開了:“脫了衣服,趴進去吧。”
我有些害羞,也有些興奮,我坐在沙發上,低著頭,拉下了外套的拉鏈。
他站在原地,全程看著我脫到一絲不掛,他目光灼灼,我得不斷提醒著自己「我的裸體對他而言已經沒什么了」,才能不扭捏的把所有衣物脫掉。
我無數次光著身子站在他面前,都像是第一次一般惶恐,我認為這無關性別,只是因為我對他有著特別的情愫、特別的依戀與特別的恐懼。
“我……怎么進去……”
“趴進去,學小青蛙?!?/p>
我站進籠子,踩著橫縱交錯的金屬輻條,有些硌腳。
他指揮著我,我跪下,俯身,左腿向左跨,右腿向右跨,左腳探去籠子的左下角,右腳探去籠子的右下角,身子坐低,屁股向下沉,我大腿根部的韌帶漸漸發緊。
我趴下,下巴支在籠子的輻條上,左臂收在腦袋左側,右臂收在腦袋右側,兩側手肘分別都頂在了籠子邊兒。
地毯上的羊毛穿過籠子間隙,扎著我的臉、我的胸、我的肚子和我的腿。被我身體徹底壓著的部分還好,但那些繞著我身體周邊的地毯毛,無時無刻不撩的我發癢,臉邊、腰邊、腳邊,胳膊和腿的內側,我只能暗自忍著,想象自己是一只趴在草叢里的小青蛙。
主人蓋下了籠子,一下沒合上,被我的屁股頂住了,他嗤的一笑,使勁兒把籠子按了下來。吧嗒一聲,籠子扣上了。
隨著籠子壓下我的屁股,我大腿根部的韌帶被狠狠抻開,死去的記憶活了過來,我想起小時候學舞蹈時,分著腿被老師踩背時,疼的直哭的情形。
疼痛與羞恥不會同時存在,我忍著韌帶撕扯的酸痛向主人說道:“籠子太小了……太壓了……好緊……”
他沒說話,他好像坐在了籠子上面,我感覺到籠子微微一陷,地毯上的羊毛隨之長高了幾毫米。
“主人……這個籠子真的有點兒小……”
“籠子就是按照你的身材做的,正正好好?!彼穆曇魪纳戏絺鱽?。
定做的東西總是好東西,無論是衣服還是籠子,都是好東西。是我不好,我應該習慣他為我規范出的緊致空間。
疼痛與羞恥不會同時存在,我的韌帶適應了我的青蛙姿勢,酸痛的消失,伴隨著羞恥心的回歸,我發覺我只能一直以這個姿勢,趴在籠子里,除非他打開籠子,放我出去。
我感覺到他站起了身,壓力變小了,我身處的籠子被厚實的羊毛地毯頂起了幾毫米。地毯就在我臉邊兒,一起一落都蹭著我的肉,一絲一毫的變化我都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