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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你們的住處,你們都在同一層樓。”
年輕男人帶著提著行李的安魚一行人來到新蓋的自建房的四樓。
“抱歉,房子才建好沒多久,有些簡陋。”他指著四個房間,歉意道。
司機:“沒事,有個落腳處就可以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們自己可以的,不用招待我們。”
“那好,有事就直接找我,或像我這樣的人,你們是客人。”年輕男人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麻布。
客人這層身份,很重要嗎?
安魚目送年輕男人離開。
她看了眼四樓的公共衛生間。
她還是喜歡賓館酒店的房子些,至少每個房間都有獨立衛生間。
安魚八人兩兩一組,進入房間。
房間里擺著張大床,除了床和幾個柜子外,沒什么其它家具。整個房間,給人一種空蕩蕩的感覺。
安魚來到窗戶邊上。
透過窗戶,能看到靈堂。
喪樂從靈堂那邊傳來,因為距離,以及房子的隔音,有幾分縹緲。
“是現在拉窗簾,還是等會?”她問黑帽女生。
“現在吧。”
黑帽女生不敢看向窗戶那邊。
安魚照做。
黑帽女生松了口氣。
“我比較害怕死人。”她解釋道。
她苦笑起來:“基于這個原因,我幾乎沒參加過什么葬禮,沒想到只是出來旅游,就撞上了……幸好,只用待一晚。”
絕對不止一晚。
安魚看向已經拉上窗簾的窗戶。
她看到白霧了,從山林間涌過來的白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