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這個牌局才剛開始,誰輸誰贏……你們都還沒下注。」
樓驍將酒杯放下,姿態優雅卻帶著鋒芒:「你不就是那種,不等對方坐穩就先發牌的玩家嗎?這不像你,閻家大小姐。」
「我早不是閻家的人了,樓先生。」閻妍聲音柔,卻像刀刃輕擦過酒面,「從我死過一次起,我只為我自己活。」
話音剛落,身旁紅酒瞬間翻倒。
砰
司瞱北將酒杯猛然砸在吧檯上,玻璃碎片四濺,他一言不發地盯著閻妍,黑眸像要將她整個人吞進去。
「說夠了沒有?」
他的聲音低啞,壓抑著幾乎瘋狂的控制慾,「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房遴嘴角抽了一下,似笑非笑:「哎呀,瞱北這樣,我都不敢再開玩笑了……」
樓驍也推了推金框眼鏡,眼神藏著審視:「你是撒野,還是在宣告主權?」
閻妍沒有回應,她站起身,優雅地繞過房遴,走到吧檯前,與司瞱北正面對峙。
她仰頭看他,輕聲卻犀利地說:
「你不是一直在設局?不是一直要看我怎么出牌?那就別喊停。」
司瞱北雙拳緊握,掌心的碎玻璃劃破皮膚,卻沒有松手。
他低頭,聲音像從喉嚨擠出來的冷火:
「你是不是覺得,站上牌桌就贏了?妍妍,我讓你玩,不代表你能贏。」
他靠近,呼吸打在她耳邊,如同囚籠般的囁語:
「這整副牌,從一開始就是我洗好的。」
閻妍不退,反倒低笑一聲,伸手理了理他的西裝領口。
「但你忘了,司先生……我從來就不是只靠賭術活著的。」
那一刻,叁人目光全都落在她身上,她不再是被司瞱北掌控的囚徒,而是把一群頂級男人玩在股掌間的變數。
她讓人想征服,也讓人怕輸給她。
房遴舔了舔唇,笑道:「我突然有種預感,這把你會通吃叁家。」
樓驍的笑意更深了:「那我得考慮,是不是該跟她站在同一邊。」
司瞱北的指節發白,整個身體都緊繃如弦。
他的心在燃燒。
不只是嫉妒,不只是憤怒。
而是他無法容忍,這隻蝴蝶有一絲一毫的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