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乾念飄來一個帶刀的眼神。
“你皮癢了?”
花絕嘆了口氣,“少主,我有點想他。”
霍乾念正拿著一卷書在看,頭也不抬地冷聲道:
“你皮癢了。去校場跑五十圈。”
花絕頭垂得更低,“是,少主……對了,不言呢?”
“他已經去跑了。”
和花絕、不言比起來,葉峮就顯得沉穩多了。
這幾日,全府上下都忙著做年節前的收拾打掃。
霍乾念的私庫里東西多,許多舊物放了多年不曾收拾,葉峮帶了幾個人,一直幫著潤禾整理。
看著不言和花絕先后從書房進進出出,又都垂著頭往校場走,葉峮不免搖頭:
“年輕小伙子就是浮躁。看看我,我連云琛的名字都沒提。”
潤禾撇嘴,“得了吧,葉夫人早上來送您衣物的時候還問呢,說‘云琛小兄弟怎么啦?我家葉峮最近天天晚上說夢話念叨他呢!’”
葉峮鬧了個大紅臉,“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趕忙專心收拾私庫。
收拾到最里面一間屋子的時候,只見十幾個大箱子堆在一起,落了厚厚一層灰。
“這都是什么?看起來很久沒動了。”葉峮問。
潤禾看了眼霍乾念屋子的方向,小聲道:
“都是少主五年前在幽州傷了腿……那時候的東西。我們很少翻出來,怕放到少主眼前,惹少主傷心。”
“那咱們抬去后院收拾吧。”
幾人將箱子抬到后院,一一清洗、拍灰,重新整理。
箱子角落的菱格里,一枚黑色的玉佩在陽光下閃著光澤,引起了葉峮的注意。
葉峮將玉拿起,是一塊成色極品罕見的純黑羊脂。
黑如漆,油如脂,雕工精細,花瓣薄如蟬翼,明月圓如玉盤。
實在是昂貴好物,葉峮小心地將玉佩收回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