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就晚點吧,大不了路上再跑快些,能學(xué)到師父留的后手,這機會多么難得。
而后九日,香消崖邊,神仙墓前。
兩支長劍舞得銀光似雪,劍氣如虹。
兩個身影快如閃電,幾乎要在空中晃出殘影。
明明劍鋒不見血,可香消崖的花草樹木都如被寒鋒殺過,俱發(fā)出瑟瑟哀鳴。
云琛知道自己師父武功高強,自己只學(xué)了十之一二,便已在眾多護(hù)衛(wèi)里出挑。
誰曾想師父的劍法竟高深莫測到她根本難以望其項背。
她也才知道,從前教她的劍法只是皮毛,但也是基礎(chǔ)。
這幾年的實戰(zhàn),讓她基礎(chǔ)牢固之上大有長進(jìn),短短九日,她便順利將師父所授學(xué)成。
最后一次對戰(zhàn),她全力以赴,直打得汗如雨下。
只聽“當(dāng)啷”一聲,師父手中的劍被劈飛。
隱月劍停在師父喉嚨前,筆挺的劍身在日光下微顯藍(lán)光,神氣又驕傲。
師父氣息微喘,那從來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認(rèn)可。
“去吧,足夠了。”
云琛徹底松懈下來,氣喘吁吁地?fù)沃鴦Γ鄣貌铧c說不出話,笑道:
“嘿嘿,師父你老了,不然我肯定打不過你!”
學(xué)成歸去,云琛立馬策馬跑得沒影了。
接著,一輛馬車從反方向而來,緩緩?fù)T谏裣赡古浴?/p>
馬車上下來一人,走到墓碑前佇立。
“這可是你唯一的徒兒,你舍得送她去死?”
見沒有回應(yīng),來人抬手輕撫墓碑,又道:
“不過是你對她心有愧疚,便要送一個無辜的孩子去搏殺。你教她這些絕招殺招,是因為霍幫已同公主結(jié)盟,你要送她去給公主當(dāng)棋子,對嗎?”
依舊沒有回應(yīng)。
來人仿佛終于失了耐心,語氣含笑帶殺:
“江鳴,你到底什么時候死?要不要我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