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恭彌奇怪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而后輕笑了聲,相當冷淡地評價,“這種出血量,她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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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
一道醒目身影逆著并盛中學的放學鈴聲,往校內走。
因他周身漫開濃郁鐵銹味,如地獄里走出的修羅,其他學生紛紛避之不及,誰也不敢把目光往他身上投去,直到一陣大合唱的鈴聲從他口袋里響起。
“綠蔭蔥郁的并盛~”
“喂?”沾染丁點血色的素白指尖拿出手機,翻開機蓋放到耳邊,懶懶出聲。
過了幾秒,“知道了,這就過去。”
掛掉電話后,云雀恭彌往體育館的方向走。
先前的合謀兇殺案只有參與群架的體育社團成員們知道,而他們中的大多數要么逃出了校外、要么如今已經被風紀委的成員控制,所以并盛的大部分學生都不清楚今天在體育館發生的大新聞。
等少年抵達,就看到本來負責打掃的那些成員此刻有的趴在地上癡迷地看著血跡,有的扒在墻邊,側耳仿佛在傾聽什么,表情似喜似怒。
而他的副手――
草壁哲矢,此刻則是抬手反復摸著下巴的位置,神色飄忽地同他匯報,“委員長,這些血跡完全無法處理掉,而且……”今天來的分明都是沒有和富江相處過的成員,但此刻只是面對她的血,表現都很不正常。
黑發少年平靜地注視著面前的一幕。
先前他總懷疑那些挑釁他的,臉色看著就不對勁的草食動物是吸食了什么毒品,不過他在校內查了幾天都沒有任何結果。
現在看來。
或許答案一開始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讓他們精神不正常的,只有鹿島富江而已。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云雀恭彌思索著,正想下達新的指令,側眸又瞧見草壁哲矢的動作從摸下巴變成捂耳朵,不由疑惑道,“怎么?”
“我聽見富江同學……”草壁哲矢瘋狂回憶從前被云雀恭彌打的疼痛感,借此拼命提醒自己清醒,畢竟他一直在見識這些為了她變得瘋狂最后喪命的生動案例,“一直在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