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流感?禽流感?”
跟他挺配的嘛。
坐在不遠處的少年撇了她一眼,語氣淡然地說出決定,“我住院期間,你不許留在這里。”
一時沒忍住諷刺他的女生登時露出不滿神色:“為什么?”
她理直氣壯,“你不在家,這么大的屋子空著多浪費,房子就是要有人住才能保持人氣,看在你長得帥的份上,我才勉為其難幫你這個忙,你不用謝我。”
云雀恭彌冷笑了一聲。
“沒有為什么。”
他說,“等會你跟我一起出門。”
漂亮女生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拒絕。
她恨不得連人帶桌挪開離他百米遠,那雙漆黑眼眸瞪了他許久,意識到少年沒有絲毫改變主意的打算,后知后覺自己太過得意,只得拿出寄人籬下的識趣,換了副面孔:
“不要嘛。”
少女低眉順眼,軟下聲音,“除了我的房間,我不動其他地方的布局還不行嗎?”
想了想,她又憋悶地補充,“也不會在庭院放火……”
做著這些保證的時候,她的語氣非常勉強,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黑發少年側頭打量她幾秒,突然加了兩條:“也不準讓其他草食動物在這里群聚,不準死在屋里。”
富江:“?”
“做不到就出去。”
“……”
女生胸口起伏片刻,似是想搜羅盡畢生臟話罵他,墨色眼珠里燃著火,那顆淚痣都要從皮囊里躍出,半晌后才轉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色:“那你得早點回來哦,因為看不到帥哥的生活很無聊誒。”
——才怪。
愿病毒早日戰勝他。
男生好像從她隱忍的表情里讀出了她的真實想法,漫不經心地沖她揚了揚唇,長廊下溪流反射的浮光映上他俊秀的臉龐,他就這樣溫和笑著問道:
“鹿島富江,你應該清楚對我陽奉陰違的下場吧?”
富江咬了咬下唇,語氣惡劣地應:“知道了!你怎么還不走!”
她都想把叉子丟到他身上。
……
云雀恭彌去并盛醫院住了一周。
在這期間,宅邸里只留一個普通的女傭人與鹿島富江接觸,據他觀察,通常女性對富江的惡意很難在短時間內上升為極端的殺意,哪怕她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地惡劣。
富江對豪宅的興趣也恰好只維持了一周。
第八天的時候,她結束假期,回到并盛中學,大清早發現今天守在校門口的不是其他風紀委,而是風紀委員長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