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恭彌卻讀懂了她在意的東西,輕笑一聲,“不熟。”
他回完少女的話,平和地拒絕了迪諾,“不用,我的午餐已經在路上了。”
富江卻仍揪著方才的話題,“不熟你讓他這么叫?”
“我沒讓。”
常年生活在意大利、最近才因為師弟的事情緊急學習了日本文化的迪諾后知后覺自己的稱呼好像引起了他們倆的矛盾,有些遲疑地出聲道,“……我不可以這樣稱呼你嗎,恭彌?”
在他的理解里,姓氏是家族的,只有名字才是自己。
即便日本文化非常含蓄,但他作為這位未來云守暫時的老師,難道師徒關系也不能這樣稱呼嗎?
迪諾想抗爭一下。
但兩人都斬釘截鐵地朝他應道,“不可以。”
迪諾:“qaq”
他覺得自己好像被這對小情侶針對了。
“好吧,”他勉強想到另一個替換的稱呼,“那就……徒弟?”
云雀恭彌:“?”
他面無表情地笑了一聲,用那種“你在想peach”的語氣涼涼回答:“天還沒黑,少說夢話。”
“……”
在迪諾無語凝噎的空隙里,富江發現自己并沒有因為對方的改口而變得滿意。
她在意的好像不是迪諾試圖退回的那一步,而是這種親昵權應當優先屬于她才對——
換而言之,這條壞狗最親近的人只可以是她。
于是她一手抱著那件格外吸熱、被曬暖和的黑色外套,另一手拉了拉如今已經成為少年腰飾的星星掛件,“你不覺得你對我有點太不公平了嗎,云雀學長?”
后面的稱呼被她咬了重音。
少年沒聽出幾分尊重和客氣,更多的是與她神色一致的威脅。
他勾著唇,“哪里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