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劇本的另一位角色喜歡擅自發揮。
“說什么呢,沒聽清。”
短暫的由她找回氣息的空隙里,清冽的聲線漫道。
富江唇色紅得像是被揉碎的深紅玫瑰花瓣,眼睛因方才的缺氧而微紅,她好似惡狠狠地在瞪人,但卻沒什么殺傷力,過了片刻,她張合嘴唇,只是還沒發出一個字,就再次被對方給堵住。
“唔唔唔——”
這次她咬了下男生的舌尖,卻只聽見云雀的輕笑聲。
他似乎知道她在罵人,但話也沒說出來,是什么都無所謂,反正今晚鹿島富江也沒什么機會再開口。
接待室的燈光亮了很久。
直到窗外的月光都探進窗戶,悄悄靠近沙發的方向,也想一探究竟的時候,才聽見少年耳語般的動靜:
“怎么不咬人了?”
“這么快就沒力氣了?”
富江嘗著他的血液味道,沒吭聲。
因為從舌尖到舌根都是發麻的,甚至唇都有些紅腫,下顎也酸到有些疼痛,此刻囂張的小怪物難得不找存在感,只在他拉開距離的間隙里,眼疾手快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準他再靠近。
但也沒用。
當他拉開她的手心,再次湊近的時候,她使勁掙扎了一下,因為她快忍不住了,可是察覺到她變化的少年卻始終不肯放開。
富江忍了又忍,只好隔著襯衫,在他的后背一筆一畫地寫字:
“瘋狗”
她罵完,感覺更暈了,明明總是在換氣、卻總是感覺呼吸不過來,她真的有種要被這條壞狗親到在接待室死一次的錯覺。
這應該是她所有死法里面最奇怪的了吧?
她分神想到這個,同時掌心上挪,去拽他柔軟的頭發。
云雀恭彌頓了下,本來托住她后頸的指尖似乎觸碰到了肌膚的裂口,于是若有所覺地笑道,“又受不了了?”
他親著她的唇,語氣很平和:“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放屁。
她要的明明是讓他滾蛋。
富江空有一顆輸出的心,可惜配套輸出的設施卻讓他給親麻了,這會兒總算知道識相了,一聲不吭,假裝乖巧。
假如不是又拽他頭發、又試圖撓他,這裝模作樣會更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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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給予的中場休息時間終于變長。
女生抬眸時,隱約見到拉開距離的人頭發也亂了、襯衫邊的傷痕還擴大了,連唇角都是被她咬破的痕跡——
好像一頭帶著傷痕的獨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