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只抽空看了她一眼,就又低頭在鍵盤上簡單敲了兩下。
富江拿著那束鮮花走到他面前,晃了晃,“你送的?”
云雀恭彌這次視線落在了花朵上。
他訂餐的時候,侍應生想起來這間房是兩人住,問他要不要搭配鮮花,他答應了,不過沒想到送的是郁金香。
粉白的顏色,氣質溫柔又公主。
但想到富江如今的體質,他很平靜地說道,“之前不知道是這個品種,別湊太近,有微量毒素。”
富江很叛逆地說,“但我喜歡啊~”
青年不再反駁她的話,反正就這么幾朵,只要別放夜間的床邊,也隨她去。
他重新低頭。
結果抱著花的人非常熟稔地坐到他旁邊,過了會兒,往沙發扶手邊歪去,塑著品牌字母的高鞋跟劃過他西裝褲小腿,好似在尋找能擱腳的地方,過了會兒,鞋跟沿著他的褲腿往上滑,在沙發邊緣停下。
云雀恭彌正在發郵件的動作停了下,余光瞥見她露出的腳背,因為肌膚顏色太淺,青色的血管隱隱約約在腳踝下現出幾分,又隱沒消失。
細細的鞋跟在沙發邊擱著。
幾秒鐘后。
他忽然抬手握住她的腳腕,把她在自己西裝褲上劃出灰痕的鞋脫了。
富江本來閉著眼睛在聞這花的香味,感覺到覆在自己腳腕上的熱度,睜開眼睛看了眼,見到腳背和腳后跟的紅痕,便抬腳在他大腿上踩了踩,感覺他的大腿肌肉還挺硬。
剛想命令他做點什么,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是去而復返的送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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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彌將電腦合上,起身去開門。
見到一瓶瓶擺在餐盤旁邊的酒,還沒出聲,躺在沙發上的女人就已經放下花束,坐了起來,“我點的酒,請你喝哦。”
用他的錢請他是吧?
灰藍色鳳眸瞥了眼女朋友,黑發青年去到餐桌邊,接過侍應生遞來的濕潤餐布,慢條斯理地擦手,然后就聽見耳畔“怦”地輕響。
香檳的酒香味隨著冒出的氣泡散開在潮濕的空氣里。
他看了眼那瓶香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