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樓處理完自己的事情之后,覺得無事,偶然看到自己劍上的劍穗,突然一愣,想知道容音在干什么。
又想著她即將成婚,不知道穿上嫁衣是什么樣子。
他想再見他一面,問問自己留下的金釵,她收到了沒有。
為了這個念頭,他不眠不休快馬幾日來到江南,想趁著容音出嫁之前跟她說說話,卻沒想到了張府,卻發現下人竊竊私語,說新娘子不見了。
花轎停在張府大門口,整個張家亂成一團。
孟樓立刻騎馬趕了出去。他一路尋找容音的蹤跡,便毫無線索。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容音還沒有想出對策,馬車便已經停下了。
宋湛解開了她腳上的繩子,手上的卻沒解開,掂著她后背的衣服,將人拽下了馬車。容音好似囚犯一般被他押著,她的雙手被縛住,被宋湛拽著,路旁不少人都好奇地瞧過來,容音面上漲紅。
偏宋湛跟個沒事人一樣,拽著她的袖子,直接將人拉到了酒樓里。
酒樓的大堂,有不少人都在用飯。
見一個年輕公子拽著一個綁住雙手的大家小姐進來,身后還跟著幾個樣貌兇悍的家丁,無一不驚奇,紛紛側頭觀看。
容音低下了頭,滿臉通紅,又羞又窘,不敢叫人瞧見。
宋湛要了一個包廂,點了些好酒好菜,自顧自的吃著,只把容音扔在一旁。
他有心懲治容音,卻知道江南張家人多勢眾,若和他們拼殺起來,自己并沒有多少勝算。
所以只想將容音帶回京城,再想法子整治她。
飯菜粗糙,右手拿著筷子還有些顫顫巍巍,宋湛并沒有多少胃口,只草草吃了兩口,便放下筷子。
他倒了一杯酒,端起來,走到容音身前。容音見他走過來,全身汗毛都要豎起來,“干什么?”
宋湛端著酒,低頭看她。容音坐在凳子上,仰著頭,面頰嫩生生的,像剛冒尖的蓮藕。
他左手掐著容音的下巴,拇指在她面上摩挲,只覺得觸手光潔,右手將酒杯送到她嘴邊,道:“既然是要成婚,不喝酒怎么成?”
容音搖頭抗拒。
宋湛左手用力,將她的嘴捏開,右手乘勢將酒灌了下去。
容音掙扎太厲害,嗆到了自己,咳得止不住,酒大多都順著她的脖頸灑下去了。宋湛毫不在意,喂完了這一杯酒,他走到桌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
容音臉上泛起薄紅,下巴上還粘著一些酒液,眼眶因為咳嗽而泛紅,她罵道,“卑鄙!無恥!小人!”
宋湛任她罵,等她停了之后,又斟了一杯酒,道:“罵夠了嗎?要不要再喝杯酒潤潤喉嚨?!?/p>
容音閉上嘴巴,哼了一聲,扭過了臉,看著窗外,一句話也不說了。
她不理會宋湛,宋湛自然也不會搭理她,他又喝了兩杯,只覺得入口苦澀,一點勁都沒有,這才帶著她下樓去。
孟樓在街上看到容音的身影時,初時還覺得自己看錯了,等到容音進了包廂之后,他悄悄跟上去,卻聽到容音在大聲罵宋湛,這才確認自己沒有認錯。
眼見兩人上了馬車,他當即拍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