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阮凝玉,她眉心狠皺。
真是掃興。
謝易墨回眸,見是阮凝玉,哂笑,“怎么是你,真是晦氣。你可聽說姚國公過幾日要為他的兒子開個十歲宴?阮凝玉,瞧你這么可憐,我們倒是也挺想帶你同去的,只可惜……今日國公府過來給府里女眷們送請柬,連文表妹都收到了,卻唯獨只差了你一份,真真是叫人驚訝呢!”
“可惜,你只能看我們這群姐妹去參加宴會,而你呢,就在府中乖乖等著那個無賴的好色之徒準備好嫁妝來迎娶你進門吧!”
姚國公乃當今京城上流圈里的香餑餑人物,多少人對之奉承討好,這次國公為他的寶貝兒子大開十歲宴,京城里的富貴人家哪一個不想到國公眼前露露臉?
如是一想,謝易墨更是落井下石,“誰叫你頂著謝家表姑娘的名頭,成天沒皮沒臉地到處勾引男人!如今自作自受,惹一身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一個失去貞潔的蕩婦留在府里也就罷了,還想同我們一起玩,也不想想自己配么?”
阮凝玉聞言,眸光冰冷,“誰失貞了?你說清楚一點。”
謝宜溫皺眉:“失貞?”
阮凝玉失貞了,被小侯爺奪去了初夜?她們怎么沒聽說過。
莫非……是真的?
這樣想,謝宜溫對著這個表姑娘心里更厭惡了。
小小年紀跟小侯爺出奔也就罷了,竟然還丟了處子之身,當真是不配做一個女人了!婚前失貞,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家里最小的一個嫡女謝妙云有心想緩和下姐妹之間的矛盾,于是低聲道:“墨姐姐,同是女人家,說的……有點太過分了,并沒有證據能證明表姑娘就一定是失了貞潔的……”
因為懼怕蠻橫嬌氣的堂姐,于是她聲音也越來越小。
“謝妙云,你不幫你親堂姐說話,反而幫一個外人,還是一個名節有損的阮凝玉,你腦子里難不成全是糊漿么?!”
謝妙云嚇了一跳,于是頭低得更低了。
謝易墨心里呸了聲,暗罵了句“墻頭草”,很快又抬高聲音:“剛才誰應誰就是失潔咯~跟一個男人私奔在外那么多日,你說你清白還在?呸,誰信!”
她回頭,對阮凝玉挑釁一笑。
“怎么,你敢做還不敢應么?如果你不是失去了清白,祖母又怎么會這么快就讓這么快你嫁人!還是嫁給一個癩蛤蟆,一個看見女人就溜口水的登徒子~”
謝易墨笑容搶眼,“登徒子配個二手的破鞋,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誰知,迎面忽然一只箭朝她射了過來。
“啊!”謝易墨花容失色,嚇得尖叫,睜眼一看,便發現這支箭竟射在了她的發髻上。
抬頭一看,便見阮凝玉手里拿著弓,又重新取了支箭對準她。
她差點暈過去。
“阮,阮凝玉,你要干什么?!”
大明世風開放,女子精通馬術蹴鞠者不少,她們方才不僅在園林投壺,還有練習箭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