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綠和抱玉兩人聽了這個主母的決議后,皆面如土色。
就在阮凝玉要被帶去廂房時,她見到坐在烏木扶手椅的男人動了動。
還是那薄冷似雪的音色。
“表姑娘。”
阮凝玉的背影立住。
她側(cè)過身,對著座椅上的清貴男人輕輕萬福。
在屋中幾位長輩面前,她的禮節(jié)幾乎無可挑剔。
阮凝玉曲完膝,便以一個恭順的姿態(tài)垂在他的面前,低頸,垂眼。
“表哥,有什么事吩咐么?”
她如今這個模樣,完全像是一個在深閨里對長輩所言百依百順的小女娘。
謝凌眸光一凝。
阮凝玉正在看著他的手指無聲地撫摸菩提手串,很快就聽他開了口。
“你可有什么話要說的。”
說什么?
阮凝玉微蹙眉,她不明白他到底要讓她說些什么。
謝凌等待了片刻,便聽她繼續(xù)在他身前低著頸,“表妹……并沒有什么要說的。”
男人沒出聲。
阮凝玉等待了一會,就見男人握著菩提手串的手指又動了動。
見他神色漠然且古怪,阮凝玉很快便從他眼前離開了。
阮凝玉被嬤嬤丫鬟們帶到了一旁的廂房。
她其實沒什么好生氣的,不過是代表貞潔的一層膜而已,丟了便丟了,為人妻過,又生兒育女過,前世再老點就差抱孫子了,她體內(nèi)的靈魂是個歷經(jīng)過人事的婦人。
驗身便驗身罷,她也不在乎女子的貞潔。
世間都不在乎男子有沒有“貞潔”一說,她為何不能也以男子的普世觀念來生存?
誰說女子就必須得是處子之身才能得以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