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玉,你什么意思?”
“我沒有什么意思呀。”阮凝玉無辜地眨眨眼睛,“我只是覺得文表姐跟表哥品味一樣,文表姐……你怎么這么生氣呀?”
“難不成你真的對表哥有意思?”
文菁菁立即反駁:“我沒有!”
既然兩人都心知肚明的事,便沒有必要再裝傻了。
她深呼吸,便道:“阮凝玉,你我都是府里寄人籬下的表姑娘,女人何必為難女人,何必你死我活的呢?我體諒你身世的不易,你也知道我的苦衷,這樣吧,我們以后便不互相針對了,在府里互幫互助吧。”
“我知道你的苦衷,你在說什么天真話呢,表姐。”
文菁菁語塞,撩眼簾便見阮凝玉正在低頭玩手指。
“你針對了我那么多次,上次回府你還攛掇我去給小侯爺當(dāng)妾室,你做了這么多,你現(xiàn)在就想打感情牌叫我不計前嫌了?”
“趁我現(xiàn)在心情好,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別臟了我的眼。”
文菁菁:“阮凝玉你別太過分……”
她還想說什么,但見阮凝玉眼眸冰冷,看起來是認(rèn)真的,于是她一肚子的話全堵在了嗓子眼。
文菁菁捏帕子,也進(jìn)了屋。
阮凝玉沒想到文菁菁的身影一離開,后面便出現(xiàn)了謝家嫡次子的身影。
他前面的小廝在引路。
謝易書上臺階時,著一身碧藍(lán)色錦霞紋袍子,戴金佩玉的,他母親雖是商賈之女,可他身上卻沒有那種市井氣,何洛梅將他養(yǎng)育得很好,氣質(zhì)全是一身世家書香氣。
他身上有奶油小生的味道,但眉目隨了父親,又偏硬朗,完全就是個標(biāo)致的名門貴子。
阮凝玉突然能理解,為什么何洛梅知道他愛慕她,為什么會將她視為眼中釘了。
謝易書見她在門口罰站,于是在臺階上停住了。
日光落在他的眉眼處化作了溫柔,他眸光清淺,如畫紙上的淡淡水痕。
多日不見,阮凝玉發(fā)現(xiàn)眼前朗俊的世家少年好似脫胎換骨了。
他好像不再是那日在園子里拿著她遺落的荷包,如被拋棄的小狗般指責(zé)她為什么不喜歡他了。
小廝見他停住,在納悶他為什么不走了。
謝易書收回目光,對著緊張不安的小廝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
他的言行舉止都足以窺見優(yōu)良的教養(yǎng)。
謝易書上了臺階,衣擺翩翩的,很快他與她擦肩而過,目不斜視地走進(jìn)了屋。
很快三位舅爺也過來,阮凝玉低眉順眼地給他們?nèi)f福,他們見她在門口,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很快漠視離去。
屋里頭的主子們都在用膳,不久后庶出的哥兒姐兒也上桌了,仆婦丫鬟們在其間穿行,忙著伺候用膳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