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去找任何人求情。”
許清瑤怔住了。
然而謝凌下一刻的話,卻讓她的心如同被凍結(jié)。
謝凌看著她,平靜地仿佛在說著今日天象的陰晴。
半晌過后,許清瑤表情微僵,差點沒控制好臉上的表情。
她怎么也沒想到,謝凌竟然打算親力親為,重新出題讓她們兩個重新答卷。
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阮凝玉如何能坐在他的椅子上?
就算她時不時來他的齋房打掃,男人也甚少愿意讓她觸碰那張書案,更別提坐在那把禪椅上了。
她已經(jīng)忘記有多少個日子,謝凌在齋房時她是在他的身邊陪伴的。
可憑什么阮凝玉一來,她就能坐在那把椅子上?!
她哪里不如阮凝玉。
阮凝玉水性楊花,到處勾三搭四恬不知恥,而她識禮知書,是書香閨秀。
許清瑤最不喜歡的就是謝凌接近阮凝玉這種冶艷媚態(tài)的女子。
見謝凌執(zhí)意如此,許清瑤動了動僵硬的腮幫子,溫柔體貼道:“是。”
“想必謝先生出題定能解開誤會,還阮姑娘一個公道的。”
見阮凝玉還安然無恙地坐在那把禪椅上,許清瑤指甲掐進掌心里。
若讓阮凝玉這位謝家表姑娘早點嫁人便好了。
許清瑤強顏歡笑,但須臾便緩和了神色,而是眉眼婉約地看向謝凌。
“謝先生,瑤兒近來讀的那本古籍還有些不懂之處,今日散學(xué)后,瑤兒再來尋先生,可好?”
謝凌嗯了一聲,“好。”
便叫她出去了。
許清瑤垂眼,微笑。
她父親許伯威是春闈考官,也是謝凌的恩師。
謝先生待她是不同的。
每日里她來尋謝先生,男人也不曾拒絕,日子漸長他定也習(xí)慣了。
謝凌也時不時去許府拜訪她父親。
謝先生今后的仕途之路,還需她父親多多指點。
謝氏這支長安望族根脈太深,在世家里太過拔尖強勢,皇帝有意打壓世家,大力扶持寒門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