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又言要娶她,這會兒阮凝玉便真的篤定那天晚上的人是沈景鈺了。
她看完便不知是什么感受,便叫春綠燒掉了信箋,免得被人發現又被當做把柄。
此刻,春綠剛要去聽小姐的吩咐去府外買舒痕膏回來。
她問小姐買這個做什么用,小姐可是受傷了?可阮凝玉卻避諱不言。
可就在這時,春綠便在海棠院屋里的桌上發現了一小罐舒痕膏。
她撩開簾子,拿著它去庭院里找坐在花梨醉翁椅上曬太陽的姑娘。
秋意漸濃,阮凝玉正看著地上的落葉出神。
“小姐,屋里這罐舒痕膏是哪來的?可是你讓抱玉從管家那要來的?”
正在灑掃的抱玉聞言抬頭,一臉迷茫,說不是她。
阮凝玉伸手拿過來看。
白玉小藥罐,里面裝的也是上好的舒痕膏。
難不成她屋里本來就有這東西?
只不過她重生回來,便忘了。
算了,不重要。
阮凝玉背著兩個丫鬟,偷偷到屋里褪下衣裳,將乳白色的藥膏涂抹在肌膚上。
幾日過去了,紅痕還沒有消。
阮凝玉抿唇,那也不知那天晚上的男人多瘋狂,才會落下這密密麻麻的吻痕。
看樣子,沈景鈺是執意要對她負責了。
否則為什么說想娶她,不是要對她負責又是什么?
阮凝玉想了想,算了。
反正她對這些也并不是很在意,并不是有過肌膚之親就一定要讓沈景鈺負責。
沈景鈺還是太年輕,不知道他身上到底肩負了什么,他是寧安侯的獨脈,無論是侯府還是皇帝,都不會讓他娶她一個身份微末的謝家表姑娘的。
待他吃夠了教訓,才會知道這世上的事情并不是“情”這一字便可解決的。
再者,她那晚和他也沒有到最后一步。
于是阮凝玉便將這件事拋之腦后。
從漏窗投進來的稀碎剪影落在她的雪白的肌膚上,襯得那些紅痕更加旖旎,滿屋生香。
涂完舒痕膏,阮凝玉的纖纖玉指攏了攏衣領,重新穿戴好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