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最厭惡動物的,包括任何飛禽走獸。
所以前世每次謝大人出席宴會時,其他貴婦都不敢將寵物帶到宴上,恐被謝大人瞧見落得了個不好的印象。
而他只是單純不喜歡。
察覺到她略帶諷刺的目光,謝凌朝她瞥了過來。
阮凝玉及時收回眼神。
果不其然,她見到就在白薇雨去摸仙鶴的時候,男人無聲地后退了一步,那好看的眉也不自覺地擰了擰。
逗留了一會,白薇雨又去了謝凌的書房。
進去便見布局陳設清雅,古窗外是蒼翠的竹林,屋里放了一口放著卷軸的青瓷缸,屋內有著淡淡的文人柏子香。
阮凝玉是被逼著過來的,于是她站在門邊,眼觀鼻鼻觀心。
男人的未婚妻又纏著他給她找他的親筆字帖,她要臨他的字。
謝凌同意了,于是去博古架前翻找。
白薇雨想看看她在謝凌心里是不是特別的,于是她在書房里走來走去,剛想伸手去碰男人長案上的瓷筆時。
書瑤心跳了跳,果然就見謝凌已經沉了眸,于是她頂著壓力道:“白小姐。”
“公子不喜歡旁人碰他的東西……”
聽到這話,白薇雨的表情就變了。
她心頭不悅。什么意思,她都是謝凌的未婚妻了,難不成他屋中的東西她都碰不得么?
不過是個婢女,怎么敢這么待她?!
白薇雨剛想發火,轉頭卻見謝凌正擰著眉,那溫潤的眉目確實比先前冷淡了許多。
她心臟跳了跳,這才知丫鬟說的話并沒騙人,于是忙停下動作,見好就收:“既是這樣,那雨兒便不碰了。”
白薇雨委屈。
但她想著當上謝公子的未婚妻不知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她先前就知謝凌性格拒人千里,若她執意要碰他的物件遭到了他的不喜,那就適得其反了。
于是她只能先咽下委屈。
謝凌的眉眼又落上了層霽色,隨著衣袍發出窸窣聲,他上前將字帖遞給了她,目光也溫和,“白姑娘,這是字帖。”
一對上謝凌俊美的臉,白薇雨怨氣便消散了。
眼見兩人站在窗前,白薇雨在暗送秋波,男人也垂著眼睫。
阮凝玉松了一口氣,這下她終于可以溜走了。
于是她垂眼簾,“表妹還要回海棠院喝藥,便先離開了。”
謝凌身體僵硬,卻也沒看過來。
但白薇雨其實并沒有在庭蘭居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