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勁裝寬肩窄腰的,竟顯得她的架子床很是狹小,閨閣里充斥著陌生男人的氣息,阮凝玉莫名對這股氣味十分敏感。
抬眼,還能瞧見沈景鈺正目光灼熱地盯著她。
阮凝玉:……
怎么覺得沈景鈺去軍營里歷練了一段日子,便變得有點像狼?
她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
因為他身影的遮擋,榻邊光線變得昏暗,她看不清男人的臉龐,卻能感覺到他如同大山般的侵掠感。
阮凝玉移開視線,“沈小侯爺,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若是被謝家人發(fā)現(xiàn)了,我怕是要被家法伺候了。”
沈景鈺下意識擰眉。
這是她的閨閣,尋常人哪敢闖進來?
再者,他過來也沒多久啊,他都好久沒見到她了,凝凝為什么要趕他走?
沈景鈺瞇眼,剛想說什么,這時他卻瞧見了榻上包裹在被衾里的少女有些不對勁。
她臉頰帶春色,白里透粉的,浮著極艷的緋色,就連她藏在青絲下的耳根也是溫?zé)岬摹?/p>
他的凝凝……這是害羞了?
沈景鈺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挑了挑眉。
他都不知以前來過她的閨房多少次了,多親密的行為都發(fā)生過了,以前的凝凝都習(xí)以為常,甚至還會嫌棄他。
而現(xiàn)在像她這樣害羞的,他還是。
想到前世那位紆青拖紫的謝首輔竟然在這里批改著些毛頭小子的文章,阮凝玉心里感嘆,著實有些暴殄天物了。
謝凌就應(yīng)該回到朝廷上,那里才是他大展身手的地方。
不愿打擾到這位大表哥的雅興,于是阮凝玉想默默地離開。
誰知守在亭子外的負(fù)雪卻意味不明地叫住了她。
“表姑娘,公子因關(guān)心表姑娘的身子如何了,喚姑娘過去敘敘。”
阮凝玉停住了,望過去時,便見謝凌還在批閱文章。
他這樣眉目冷落,又是淡然的態(tài)度,仿佛只是身為表哥不得不做做表面功夫來安慰她。
這樣的他,反倒讓阮凝玉沒那么緊張起來。
春綠遠(yuǎn)遠(yuǎn)道:“我家姑娘現(xiàn)在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