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又回憶了回憶,不多,詩歌不算。
國家規定:詩歌,每二十行算一千字,每千字10——20元。
于是,就有了:
為你寫詩
為你靜止
為你做不可能的事
為你我學會彈琴寫詞
為你失去理智……
詩人相當于白嫖!
如此一想,留給高遠的選擇就只有寫劇本這一個選項了。
準確地說,不是寫,是抄。
高遠上輩子讀書多,看過的電影也多,對于一些經典作品,他記憶猶新。
他對抄襲后世的經典影視作品也沒啥愧疚感。
不當文抄公,不就白重生了嗎?
不過,在這個時代里,抄點啥劇本合適呢?
《廬山戀》?
不行,這部電影雖說內核夠硬,但有愛情故事,怕是在今、明兩年通不過審查。
《苦惱人的笑》?
也不行,這片子有對文革時期被迫害人群的詳細描寫,雖說在這個年代中電影尺度大得驚人,但出于謹慎的考慮,高遠還是將其pass掉了。
《保密局的槍聲》?
這倒是一個好故事,高遠將它列為備選,但覺得現在還沒到把這部片子拿出來的時候。
他有點犯愁了,找到一個符合這個時代風貌,不脫離實際,又有可看性,讓廣大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劇本簡直太難了。
抬頭看看墻上的掛鐘,一晃神兒的工夫都快十點了。
高遠干脆不想了,起身奔廚房,又拿來斧頭對準滿桶冰疙瘩咣咣一頓鑿。
敲開冰面撈出一條黑魚,六七尾三兩多重的鯽魚,用幾張報紙包嚴實了,找個網兜往里一放,出門去紡織廠找小姑。
“大爺,忙著呢?!奔徔棌S門口傳達室,高遠摸出半包前進煙遞給看門大爺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