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好像聽著外面有人喊你。”林秋寒端著飯碗,支起耳朵。
“我去看看。”陳流云起身向外走去。
打開大門,一個矮小男子正在東張西望,神色緊張。
“狗剩子?”陳流云認出此人,“你小子有事?”
狗剩子是陳老蔫的兒子,住在村東頭。
以前陳流云仗著自己人高馬大,經常欺負他,見面就踢兩腳,未曾大打出手過。
“陳流云,你今晚帶著婆娘出去躲躲。”狗剩子賊頭賊腦小聲說道。
“咋了?發生什么事了?”陳流云不明所以。
“那個……”狗剩子吞吞吐吐。
“來屋里說,正好我們在吃飯,你也一起吃點。”陳流云禮讓道。
“不了,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今晚有人要你動手。”狗剩子偷偷報信。
“哦?此言當真?”陳流云劍眉一挑。
“我騙你干啥,趕緊躲一躲還來得及。”
“你怎么知道的?”陳流云目光審視道。
狗剩子猶猶豫豫,瞻前顧后。
陳流云不慌不忙道,“狗剩子,你爹癱瘓將近十年,家里沒了頂梁柱,過得并不如意,饑一頓飽一頓。”
“最近你娘在我手底下干活,每天都有幾十文錢拿。”
“不敢說對你家有多大恩情,至少日子過得去了。”
“你也到了該說媒的年紀,到時候錢不夠,我可以幫你一把。”陳流云利誘道。
“陳流云,我就是看在你給我家恩惠的份上,才過來偷偷相告,讓你躲避一劫。”
“對方是誰?”陳流云關心道。
狗剩子心一橫,干脆說了出來,“陳光宗!”
陳流云拍了拍他的肩膀,“此事若為真,以后你娘采的草藥我付雙倍價錢,使你家一天比一天好。”
“謝謝。”狗剩子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