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消消氣,別著急。”白夫人身為人婦,又身為人母,一邊照顧著丈夫的情緒,一邊又得安撫受傷的兒子。
這不,又跑到白書堂身邊,一只手從后背輕輕往下捋。
“能不著急嘛,事關咱家的生存,以后的官路,全部堵死了。”白書堂一直還想前進一步,此次徹底破滅了。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人都有欲望,他想做更大的官,人之常情。
“老爺,咱家不至于喝西北風,不是還有點存銀嘛。”
“存銀?能撐多久?只出不進,坐吃山空。”
“天天讓你啃窩窩頭樂不樂意?天天喝大米粥行不行?”白書堂逮誰罵誰。
“瞧瞧你天天只知道買買買,不是衣服就是香水,買了一身又一身,敗家老娘們。”
“如今一朝落難,我們的存銀也不多了。”白書堂愁的唉聲嘆氣。
“爹,是不是陳流云找到沈妙語打小報告了?”白羽問道。
“你說的這些我不清楚,但知府大人知曉你做了惡事,拿我開了刀。”
“肯定是陳流云這個下三濫的小人。”白羽一口咬定,“媽的,我去找他算賬。”
咋有臉說別人下三濫?自己不干凈,說別人一身毛。
“夠了,還嫌惹的禍不夠大嗎?你敢去,老子打斷你的腿,狗日的。”白書堂嘴上沒把門的,難聽極了。
也是上了大火。
估計這會尿尿都是焦黃焦黃的。
“現在我們被架在火上烤,你再搞事,恐怕得讓人烤熟。”
“一點腦子沒有,莽撞之夫,難堪大用。”
“爹,我……”白羽為之語結。
白書堂喝了一口茶水,吐出好長一口氣,“剛才你找我要錢,去干什么。”
白羽怯懦,眼神躲閃,不敢面對。
“讓你說就說。”白書堂看到兒子這幅唯唯諾諾的樣子,怒氣又不由自主的上來了。
“孩兒在西街鋪子訂了一身女士旗袍,準備送給妙語妹妹,我看娘親穿上挺漂亮,孩兒也為妙語做一件。”白羽說出目的所在。
白書堂沉默,眼珠子咕嚕咕嚕轉,在官場混了小二十年,腦子不是白給的,哪一個不是人精。
“羽兒,你最近和沈妙語的關系發展的怎么樣?”
“有沒有大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