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記鐘表行的上線是誰,我是真不知情,我只負責把情報傳遞給他們,他們按時給我支付報酬……。”金興懷耷拉著腦袋說道。
“金副司長,你有一兒一女,你兒子在兵工署供職,你女兒去哪兒了?”李季問道。
“我……她出國了……。”金興懷眼睛微微有些躲閃不定。
“出國?”
李季冷笑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
“她真……真出國了。”金興懷低頭道。
“金副司長是滿人吧?”李季看過金興懷的檔案,雖然檔案上寫著他是漢族,但他的籍貫地卻是海城,要知道,東北地區的金姓者,大部分是前清滿人改的姓氏。
“你……你怎么知道?”金興懷眼露驚駭,此事極為隱秘,即便是他的同僚,也知之甚少。
“現在金副司長可以告訴我,你女兒去哪兒了?”李季幽暗深邃的眼神閃過一抹睿智光芒,果然讓他給蒙對了。
“繼續。”
李季冷聲道。
“是。”
席治海拿著鑷子作勢就要繼續。
“我……我說……。”金興懷一想到拔指甲蓋所帶來的疼痛,忙大聲喊道。
“說。”李季冷喝道。
“她……她嫁給了日本商人的兒子。”金興懷暗嘆一口氣,與其說是日本人拉他下水的,倒不如說他是被女兒拉下水的。
“算你老實。”
李季轉身吩咐道:“把他帶回去錄口供。”
“是。”
兩名行動隊員給金興懷解開繩子,戴上頭套,把他從倉庫架出去。
李季之所以在此地審金興懷,是擔心撬不開他的嘴,現在金興懷已經招供,自是沒必要繼續在倉庫審。
“所有人返回站里。”
李季吩咐了一聲,邁著矯健的步伐從倉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