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很想問南造蕓子的內線是誰,但他忍住了內心的好奇。
“哈衣。”
南造蕓子輕點了下頭,轉身往憲兵司令部停放的車子走去。
李季暗暗思量,要不要跟上南造蕓子,摸清她與誰接頭?
但這個念頭一閃而逝。
雖然他的易容術十分厲害,隨時隨地可以改頭換面,但每次易容都需搭配不同顏色的衣服。
而且,南造蕓子是開車走的,要跟蹤她,必然得開車。
南造蕓子對他的車子十分熟悉,屬于一眼就能認出的那種。
李季一邊琢磨,一邊看著南造蕓子駕駛車子駛出憲兵司令部大院。
他原地躊躇了一會兒,從憲兵司令部大院走出去,在附近的店鋪買了香煙,又到街角拐彎的地方,買了幾個肉包子。
他仔細觀察了周圍,確認沒有可疑人員,飛速閃身進入公共電話亭。
他拿起電話,撥通報喜鳥臥室電話,電話響了幾聲無人接聽,估計是報喜鳥不在家。
掛了電話。
他從公共電話亭出來,拎著肉包子返回特高課。
他的本意是想讓報喜鳥通知馬鵬第二行動小組,派人在租界尋找南造蕓子的車子,繼而跟上南造蕓子一探究竟。
但報喜鳥不接電話,他也沒轍。
通過此事,他越發覺得,必須得再開辟一條聯絡渠道,保證他的命令隨時能傳遞給下屬。
回到特高課。
辦公室。
他把肉包子放下,點了一根煙,暗自沉思起來。
現在讓他憂心的就兩件事,第一,特高課的核心情報人員名單,第二,軍統上海站即將被一鍋燴。
前者倒好辦,若安田大佐出面游說不管用,大不了把柳川知俊秘密抓起來審訊。
后者卻是十分難辦,他有心給軍統總部示警,但又怕軍統總部發電給上海站,被內奸所察覺,引起南造蕓子的懷疑,被迫提前收網。
若是他知道上海站有危險卻隱瞞不報,導致上海站被一鍋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