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坎只能尷尬解釋:“教習您真誤會了,我以前那老板您又不是不知道,‘點子、膽子、心眼子,算盤成精比不了那小子’,那是江湖上有名的精明能干,我就是個給他干活的,現在還離職了,好東西他怎么可能讓我拿出來?”
“打住,老母豬帶胸罩,你特么是一套又一套啊!耍貧嘴有意思嗎?我實話告訴你,沒東西有錢也行,什么都不出,你就等著去井里撈寡婦吧!”
羅富貴砰的摔門而去。
隔壁宿舍有回來早的,都過來勸丁坎,說如今世道就是這樣,能進玄門不容易,吃點虧就吃點虧吧,總比被淘汰了強。
井里那寡婦克死七八個男人才跳的,真撈不得,搞不好會死人的。
丁坎一臉無奈,“我也想好好孝敬羅教習,可奈何我兜兒比臉還干凈,要不你們借我點,我發了工資就還,肯定還。”
“我用我前老板易世杰的性命做擔保,我要是欠錢不還,就讓易世杰出門被車撞死。”
阿嚏!阿嚏!啊……
某大城市豪華拍賣行,天字號接待室里,一身貴氣的少東家接連幾個噴嚏,差點把手里的古董甩出去,對面的賣家都嚇哆嗦了。
同樣受到驚嚇的還有宿舍樓道里的一眾好同學。
“誒呀,忘了我爐子上還燒著水呢,我先回去看看,一會兒再聊。”
“喂,喂,媳婦你說什么?生的兒子是吧?我馬上就到家,馬上就到。”
“誒喲,我這肚子,老吳,你請我吃的螃蟹一定不新鮮,我恨你。”
一分鐘不到,樓道里連蚊子都飛干凈了。
丁坎這才淡定撿起地上的鏈子,捋干凈沾染的塵土,順便擦了擦搭扣處的“正陽”二字,重新戴上。
其實丁坎不是那種性格特別軸的,羅富貴要是穩坐釣魚臺,丁坎沒準真能拿點東西出來破財免災,可他這上桿子來索賄,丁坎是真不能不小心了。
畢竟,還有人等著抓他的把柄呢。
自作多情的女人都小心眼,沒什么干不出來。
一天,兩天,第三天,撈寡婦的任務最終還是下來了。
搭檔叫耿三更,是個牙都快掉光的糟老頭子,黃土埋到脖子了,還是最低的黃階九品,腦門上一層灰氣,看不到半點公德光,也不知道這些年怎么混的。
“掃把星!我跟你拼了!”
不等丁坎嫌棄,耿三更已經揮著掃把朝丁坎拍來,上面還沾著積年的鳥屎。
丁坎大驚失色,一個翻身就竄樹上去了。
“老頭兒你干什么?光天化日的抽瘋還是碰瓷?”
“這么多人看著呢,我可一手指頭沒碰你,你要是閃了腰、扭了胯的,可別往我身上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