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龍干澀地說道:“您請問。”
陸隱問道:“我將你帶回去之后,可有虐待打罵過你?”
肖云龍沉默了半天,喉嚨底下發出嘶啞的聲音:“老爺待我如子,不曾有過打罵。”
陸隱又問:“我授你武藝,教你詩詞,可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
肖云龍閉上眼睛,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道:“老爺待我恩重如山,對我沒有任何虧欠。”
陸隱不禁搖頭笑了一聲,頭也沒回,走出了肖家大院。
好一個恩重如山!
陸隱懶得再多說,哪怕是肖云龍還有一絲人性,也不至于這么對他。
殺他還不如讓他自己活在愧疚當中。
今日見這一面,便再無瓜葛。
如果肖云龍還死性不改,再來招惹他,那等待肖家的也就只有滅頂之災了。
從肖家走出來之后,陸隱的心境很快恢復了正常。
肖云龍所做之事的確是令人心寒,但對陸隱這種活了是十幾萬年的人來說,卻又算不得什么。
只是從此以后,他應該再也不會收養小孩了。
升米成恩,斗米成仇。
這個道理,他不是不明白,只是沒想到肖云龍竟然能做得這么絕。
等他從肖家出來之時,已經是傍晚,他到了酒吧,只是沒有進去,之前為陳澤買的那張彩票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放進了他的錢包里面。
既然是許的愿,自然不能讓他知道這彩票是陸隱買的。
因為還答應了白微微明天早上一起回家,陸隱干脆就在酒吧附近的燒烤店吃起宵夜來。
晚上十一點不到,錢多又帶著一幫人來到了酒吧門口。
“臥槽!怎么哪都有你啊?”錢多是真的有些郁悶,昨晚過來找白微微就遇到陸隱,還在他老媽的威脅下喊了一聲叔叔,今天聽秦壽說,陸隱沒干了,結果這家伙又在酒吧門口,這不是晦氣嗎?
陸隱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笑道:“這么巧?你不是靜姐的兒子嗎?”
靜姐的兒子?
又占他便宜!
錢多終于是忍無可忍,大吼了一聲:
“給我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