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蘇文博痛苦的捂住了臉說道,“真丟人啊,要是傳回了京都,我還怎么好意思在那幫同學面前炫耀。我來的時候,還對他們吹牛說,我這姐夫有多了不起呢,這下好了,圓不了謊了。”
羅少瓊緊緊的握著蘇念秋的手,滿臉都是心痛之色。
一直騎行到村西,陳土根才停了下來。
陳稷下車,指著前方的一間黃泥房說道,“伯父伯母,那就是我的房子了。”
……
看到陳土根停下來的時候,蘇建軍和羅少瓊心里就升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這都到村子的盡頭了,眼前就這一間黃泥房。
可真當他們聽到陳稷這么一說,頓時心中一片絕望。
自己女兒究竟是找了一個什么人啊,就連一間像樣點的紅磚瓦房都沒有!
這比他們原本預期的,要低的太多了!
蘇建軍的臉色,黑得就像抹了一層鍋底灰!
羅少瓊更是差點暈過去。
蘇文博眼見情況不對,連忙問道,“媽,怎么了媽?”
羅少瓊扶著額頭說道,“我,我有點頭暈……”
蘇文博趕緊掏出一瓶清涼油,幫羅少瓊涂抹在兩側的太陽穴和人中。
一家四口下車。
蘇建軍黑著臉看著眼前這一間不足八十平方的黃泥屋好一會兒。
半響,他才指著被鐵皮瓦蓋起來的后院問道,“那是干什么的?”
陳稷老實答道,“哦,那是我請了兩個木匠師傅,幫我做家具的工場,我呢,就做點小生意。”
家具?
蘇建軍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兩分。
在這種地處偏僻,窮得甚至飯都吃不飽的地方,不老老實實的耕田養活自己,妄想做生意?
要不是有一身修養在,蘇建軍都要把陳稷按著一頓打了。
至于工場。
在蘇建軍看來,那是陳稷上山看了木頭,然后請兩個木匠,加工成給農村人坐的凳子,桌子什么的,立馬就沒了興致。
唯一有的,就是那一肚子沒法發泄的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