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算了,但以后回了池家,他身為大哥,自然不能繼續放任她的那些壞習慣不管。
“還有,你一個姑娘家,吃飯能不能細嚼慢咽秀氣點?看你那吃相,不知道的還以為池家餓著你了?!彼植粷M的說了句。
細嚼慢咽?她要是細嚼慢咽,早不知道在王梅花手底下餓死幾回了。
池早冷笑,瞧瞧,這就是她的血緣親人,一句不關心她的傷勢,上來就是指責。
上輩子,池硯輝就最喜歡用這種語氣同她說教。不是嫌她這里不好,就是那里丟了池家的臉。然后就說池珍珍怎么怎么樣,總之池珍珍雖然“死了”,卻是她永遠都比不上的存在。
至于蔣銘偉?呵,她為什么要對蔣銘偉有禮貌,他配嗎?
上輩子,池珍珍假死之后,蔣銘偉身為未婚夫簡直恨不能殺了她。
后來也不知從哪兒聽到“池蔣兩家的婚約按理是屬于她的,她才是他正兒八經未婚妻”的話,沖到面前羞辱了她一頓,讓她不要癡心妄想,然后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報名下鄉當了知青。
事后蔣銘偉他媽把錯全都怪在了她的身上,指責咒罵也就算了,還把那個人帶來了池家。
想到認識那個人之后的事,池早身體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她迅速從回憶中抽離,嘲諷道:“說起來,我還一口池家的飯都沒吃過,可不是被池家餓了十幾年嗎?”
“你……”池硯輝一噎,還想說什么卻被蔣銘偉攔下。他看了眼池早纏滿繃帶的腦袋,算了,也不急一時,等她傷好了再好好教她。
蔣銘偉笑著和王大姐打了聲招呼,表達了有話想要和池早說,希望能回避一下的意思。
王大姐看向池早,池早有些好奇這兩人不忙著救池珍珍,卻跑來找她有什么目的,就沒拒絕。
正好飯也吃完了,王大姐干脆收起碗筷,準備洗干凈后給食堂還回去。
“池早同志是幫助公安抓捕罪犯的功臣,還有傷在身,你們說話可注意著點?!蓖醮蠼氵呎f邊瞪了池硯輝一眼,這才走了出去。
病房一時安靜下來,池早好整以暇的看著兩人,等他們說話。
“是這樣的早早妹妹,珍珍她……”蔣銘偉態度極為友善,和上輩子簡直判若兩人。
“等等!”池早打斷他,“這位男同志,在此之前我和你從沒見過,更談不上認識。所以麻煩你叫我池早同志,不然我有理由懷疑你在占我便宜耍流氓?!?/p>
“你胡說八道什么!”池硯輝皺眉,“這是……”
蔣銘偉拉了下他的袖子,自己則暗暗吸氣壓下怒火。
真沒想到,一個沒什么見識的鄉下丫頭片子,居然敢這么和他說話。
看來能從劫犯手里逃脫,并不像硯彬說的,全靠運氣。
“怪我怪我,是我忘了沒自我介紹?!笔Y銘偉忍著氣,一切等珍珍的事了結了再說。
“我叫蔣銘偉,是池珍珍她對象。因為蔣家和池家認識幾十年了,你又是池家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我見到你一時太高興,就拿你當自家妹妹看待了,你別介意?!?/p>
“噗!”池早笑出聲,“池珍珍都被公安抓了,你還高興得起來?你這對象當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仇人呢?!?/p>
“你……”蔣銘偉手捏成拳,又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