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吊瓶架!”藍弈喊了一聲,邢遠山習慣性的服從命令,疾步過來推上床頭的吊瓶架,就跟在兩人身后大步往病房外走去。
轉眼病房里就沒了人影,只剩護士特意推來放在墻邊的輪椅,無聊的獨自沉默著。
重癥病房里,醫生正在給石小滿檢查。
幾人等在門外,全都緊張的看著醫生的動作。
“別咬了,大夫都說只要醒來就沒事了,不用擔心。”耳邊,響起藍弈壓低的安撫聲。
咬?
咬什么?
池早不解,張嘴想問,才發現她不知什么時候竟然咬住了唇,咬的生疼。
她連忙松開,舌尖嘗到一點鐵銹味兒。
又過了片刻,終于,醫生從病房里出來了。
“醫生,他咋樣了?”郝強急忙問,明明是個大嗓門,這會兒卻壓低了聲音。
“放心吧,脫離危險了。再觀察一天,沒問題就能轉到普通病房了。”醫生回答道。
一句話,讓幾人的心總算是放了下去。
“不過之前我就說過,他傷了肺,呼吸功能受了損傷,兵肯定是沒辦法繼續當了。另外你們之后照顧他的時候一定要多注意,可不能讓他著涼。”
“還有之后傷愈出院,換季變天的時候也要多注意,這個等到時候我會仔細囑咐他。”
醫生說著,看向藍弈懷里的池早,“你是昨天一起做手術的小姑娘吧?哭啥,能活著就比什么都好,趕緊回去吧,好好養傷。”
話落,他沖幾人點了點頭,就離開去忙別的。
郝強和邢遠山聽池早竟然哭了,連忙看過來。
“嗐,這有啥好哭的,不就不能當兵了么,你看遠山也是受傷轉業,這不也好好的?”卻是郝強安慰池早道。
“對啊池同志,能活著就比什么都強。不就是天冷加衣嗎,和我比,石小滿這小子可走運多了。”邢遠山也安慰她,說著還將手伸出來給池早看。
池早聞言看過去,下一瞬眼淚卻流得更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