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冷嗤一聲,也沒興趣再看,起身往樓上走去。
家送了點兒過去。
不過當時郁章不在,只有郁珠一個人。
結(jié)果這老頭兒,一吃就剎不住了,都吃一個油餅了,竟然還想吃。
要是他身體好,難得多吃一次,池早也不說什么。
可尤挽彰不行啊,大晚上吃那么多,心臟負荷得多大。
“少哄人了,還下回給我買,不知道啥環(huán)境啊,這玩意是容易遇見的?”尤挽彰不愿意的嘟囔。
池早才不慣他,伸手就把油餅端到了自己面前。
“哼,不孝子!”尤挽彰氣的不行,但沒辦法,只能憋憋屈屈的吃完了最后一點鹵煮。
池早勾唇笑了笑,等吃完飯收拾干凈,又陪著老頭聊了會兒。
眼見時間不早了,天色已經(jīng)隱隱暗了下來,才騎著自行車離開。
只是她前腳才走,郁章后腳就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早早,早早!”還沒進門,他就大聲喊。
尤挽彰探頭看了眼,慢悠悠開口,“丫頭剛走,你這火急火燎的,撿錢了啊?”
聽到池早竟然走了,郁章腳步一頓,丟下一句就轉(zhuǎn)身去追人,“我有點兒事找她。尤老你早點睡!”
其實是革委會正式接了郁家平反的申請,郁章心里實在高興,聽到消息就激動的熱血沸騰。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他實在想馬上告訴池早,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郁章跑得很快,雖然沒有自行車,但他對附近的小道小巷比池早熟悉。
七拐八拐的,竟然真的遠遠看見了池早的背影。
才暗下來的夜色里,她正推著車站在一個巷子口,看著是在跟人說話。
那人正好被池早擋住了大半,郁章看不清是男是女。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追上早早了。
郁章心里一喜,露出笑容就要開口喊人。
可話還沒出口,就見池早忽然身體一軟,倒了下去。
幾乎是同時,從巷子里沖出來幾個人,配合默契,扛人的扛人,騎自行車的騎自行車,眨眼間就跑進巷子沒了蹤影。
“早早!”
根本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郁章驚恐的大喊一聲,拔腿就追,“早早!救命,救命啊!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