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婷,剛那兩個外國人,是只買了五個小球么?”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只怕是自己看漏了什么,或許老外還買了其他貴重東西呢。
魏婷聞言,臉上表情頓了下。
但她很快又扯出笑容:“是啊,就買了五個小木球。怎么,被嚇住了?”
她問,同時看向池硯輝的臉,不錯過他的任何表情。
聽到不是自己看錯了,真是一個小木球八十塊錢后,池硯輝鼓著臉,長長吐出一口氣。
一大團白霧在空氣中出現又消失,他才道:“能不被嚇住么?那價錢,也太離譜了吧?”
“就一個木頭,拿刀削幾下,雖然確實精巧好看,可說到底不過就是塊木頭,一壺水都燒不開的,哪兒就值那么多錢了?”
“真是……真是不當吃不當喝,有錢燒包的吧。”
或許是沖擊太大,池硯輝沒忍住,話說的多了點兒,也難聽了點兒。
身邊,正盯著他的魏婷,看著這樣的池硯輝,聽著他的話,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那次在醫院時,侃侃而談的池早。
池早說,被列強搶走的鬼工球是神工之作;說木雕小球或許可以給國家賺取外匯。
說傳承是會消失的,藝術是無價的。
而池硯輝,一個自小在城里長大,高中畢業的文化人,卻說那只是一塊不當吃不當喝,連水都燒不開的木頭。
這樣鮮明的對比,讓魏婷一時有些恍神。
“婷婷,婷婷?”池硯輝沒聽到回應,疑惑的看向魏婷。
魏婷回過神來,看著面前溫和白凈,對自己好,對自己父母也孝順的青年,怔了下,重又笑起來。
“沒啥,就突然想事兒。走走,趕緊回家吃好吃的,給我爸過生日去。”她笑拉著池硯輝的袖子,快步往自行車前走去。
是呢,什么藝術不藝術,那些都太遠了。
硯輝從沒接觸過那些,被驚到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她第一次的時候,不也是沒比他好多少?
她不能被池早三兩句話就影響了心智,硯輝這個對象,還是很不錯的。
就是不知道,等將來有一天,池家人知道她瞞著小木球是池早雕刻的這件事,會不會怪她?
又會不會一個個全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兩人回了魏家,熱熱鬧鬧吃了頓飯給魏父慶祝生日。
飯后,池硯輝逮住機會,透問了下魏家對他和魏婷結婚日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