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龔愛、龔主任,錢我們家賠了,賠償加上醫藥費,兩百幾十塊錢給出去了。醫院我們也去探望過了。”
“明明我也受了傷,后來和我家老池一起,還又被那家子按住打了一頓。”
“可就算這樣,我們也沒問他們要一分醫療費,咋我們都做到這份上了,還要給我個記大過處分呢?”
其實許琴很想說一句,你是不是公報私仇。
但幾次挨打,總算是讓她長了點兒記性,話都到嘴邊了,硬是給咬牙忍住了。
辦公桌后,龔愛紅看著許琴這幅憋屈得要死,卻又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簡直舒爽得要命。
不過她雖然會故意指使的許琴團團轉,卻不是拿紀律胡搞的人。
“處分是領導聯合街道辦的干部一起開會決定的,我說了可不算。”龔愛紅道,她最多就是說了句影響惡劣,要求從重處罰而已。
“是,你們雖然過去醫院過去得晚了點兒,但后續賠償什么的也算做得不錯。也確實只夠得上個記過處分。”
“不過許琴,你是不是忘了,因為之前盜取報名冊并損毀的事兒,你本來就背著一個記過處分呢。”
“那加上這次的,兩個記過變一個記大過,不是很正常嗎?你好歹也是當過主任的人,總不會連這點兒規定都不知道吧?”龔愛紅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許琴聞言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卻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是了,她還背著一個記過處分呢,她怎么把這事兒給忘了呢?
都怪池早,都是那個孽種害她,都是她!
眼看許琴消停了,龔愛紅眼里露出暢快的笑,嘴上卻還關心的提醒,“許干事,看樣子你這是想起來了?”
“不過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想起來了,作為領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記大過后,要是再犯錯,那等著你的不是開除黨籍就是撤職了哈。”
“到時候你可別又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折騰,我可不是隨便求一求就輕輕放下的那種人,你自己心里可得有點數啊。”
邊說邊欣賞了一番許琴臉色唰白的慘樣兒,龔愛紅才朝她擺了擺手,“行了,這也到中午下班的點兒了,你趕緊出去吃飯吧。我也要鎖門下班了。”
許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主任辦公室的,她木愣愣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只覺太陽穴一陣陣的抽痛。
再犯錯就開除黨籍,就撤職,那她……
要換做以前,許琴根本不擔心一點兒,畢竟她可是優秀干部,模范黨員,怎么可能會犯錯?
但現在,許琴卻半點兒信心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