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事?”楚韶音一聽這個瞬間瞪大了眼睛,“阿姐要嫁給誰?我怎么不知道?”
“這種事情你知道有什么用?”楚明遠輕笑一聲,“是你阿姐嫁,又不是你嫁?怎么,莫不是你也有心上人了?”
“什么呀?”楚韶音氣得拍了楚明遠兩下,“我只是覺得爹爹不能隨隨便便把阿姐嫁了,我阿姐生得這般好看,喜歡她的人定是如過江之鯽,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娶的。”
說完,又抱住了楚昭寧的胳膊,親昵地蹭了蹭。
“你真是……”楚明遠聽得好笑又好氣,自家女兒自是千般好,可總歸是要嫁人的,“什么阿貓阿狗,你放心,你阿姐這門親事不會錯的。”
說著,又將楚韶音給拉了過去,“你就別亂煽風點火了。”
他可沒忘了女兒剛剛說要退婚的事情。
聽著父親和妹妹的你一言我一語,楚昭寧心里卻是陡然一個激靈。
她方才想通了一件至關重要之事——
上輩子蕭墨之所以能夠將整個楚家拉下水,便是因為自己嫁給了他。
與其千防萬防,不如她早早嫁了人,如此楚國公府于蕭墨而言自然就沒有了可乘之機。
既然遲早要嫁人,那她何不為自己求一門能護住家人的安穩良緣?
至于余家,那是萬萬不行的。
正想著,突然聽到楚韶音“呀”了一聲,“阿姐,晏表哥呢?”
“什么晏表哥?”楚明遠也怔了一下。
楚昭寧見父親身上還穿著官服,就知道他這是得了余家的消息,一下朝第一時間就趕回來告訴了她,別的都還沒來得及過問,便將晏清讓給自己診治的事情說了一遍。
“好好好。”楚明遠聽到說自家女兒的寒疾能治好,差點淚灑當場,連連說了三個好字。
楚昭寧的寒疾就是壓在他心頭的一塊大石頭,這么多年看著女兒因此吃盡了苦頭,他恨不得求老天將其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如今余家回來了,你的寒疾也得到了醫治,可謂雙喜臨門。”擦了一把眼角,楚明遠深吸一口氣,“清讓呢?快請他進來,為父要親自向他道謝。”
“表哥已經走了。”楚昭寧也知道父親多年憂心自己的身體,笑了笑道:“他說舟車勞頓風塵仆仆難免有失禮節,待安頓好了再來給父親問安。”
“好……”
“安頓什么呀。”楚韶音撇了撇嘴,“他在京城除了我們家就沒有親人了,肯定是去哪里住客棧了。爹爹,要我說呀,他反正時不時就要給阿姐看寒疾,不如就直接讓人住咱們楚國公府了,你要是不讓人家住過來,舅舅還以為你不想認這門親戚呢!”
楚韶音說這句話的時候,眼里狡黠一閃而過。
雖然她不知道要娶她阿姐的余家男人長啥模樣品性如何,但是她會看眼前的呀!
今日晏三表哥和她阿姐站在一起,那可真真是郎才女貌賞心悅目。
若是阿姐和三表哥多在一些時日,二人培養出來了感情,那不比嫁進什么貓狗余家好一萬倍!
且舅舅打小就疼愛阿姐,又有三個兒子,屆時說不定能讓晏三表哥入贅她們楚國公府,到時候她豈不是還可以日日守著阿姐。
楚明遠哪里知道自家小女兒打的什么主意,只覺得這番話說得頗有道理,當即也沒有再多想,“那便請他來府里住吧。”
楚昭寧原本想說舅舅在京城還是置辦了不少家產的,卻突的腦海中靈光一閃。
倘若她這輩子的夫君,是與朝堂毫無糾葛的晏三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