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常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并未察覺到幾人的變化。
“江家表妹?江浸月?”余老夫人瞇了瞇銳利的眸子。
“正是?!庇喑|c(diǎn)頭。
“哼!”余老夫人眼里閃過一抹厭惡和鄙夷,目光冷冷地看向王氏,“這就是你那庶妹教出來的好女兒?自己上不了臺面上趕著做妾就罷了,連生出來的女兒也這般不知廉恥,竟敢妄攀我家常兒!”
王氏嘴唇一抖,“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母親,此事兒媳絕不知情??!”
她是王家嫡女,哪里會看得上那些個庶妹,誰知她那三妹妹不知走了什么運(yùn),竟入了兵部侍郎江淮山的眼,納回去做了貴妾不說,還頗受寵愛。
若不是有一回在宴會遇上,這三妹妹幫她將被孫氏搶走的風(fēng)頭奪了回來,她也不會和她走動往來。
如今江家出了那檔子事,老夫人收到消息后已經(jīng)拿這事兒說了她好幾回了,原本以為今日好不容易得了個好消息,自己日子能好過些,卻不想被江浸月毀于一旦!
余常眼里閃過一抹意外,掃了眼王氏,“祖母,表妹不過是送了一封信給我,祖母為何會說她妄圖攀附?”
他說得大義凜然,可眼底深處卻是閃過一抹精光。
“你可知江家大禍臨頭了?”余老夫人將那信紙甩了回去,“江淮山被楚國公查出了乃是貴女失蹤案的罪魁禍?zhǔn)??如今不僅江淮山不日將被問斬,江家女眷也都被貶為官奴,江浸月這個時候送這樣的信給你,不就是故意來挑撥你和昭寧的關(guān)系,還想在你這里找出路嗎?!”
江家出事了?
那他原本想要江淮山進(jìn)兵部的計劃豈不是……
余常眸子閃了閃,“噗通”一聲跟著跪了下來,聲音滿是懊惱,“祖母,孫兒不知內(nèi)情,險被小人蒙蔽,還請祖母責(zé)罰!”
“責(zé)罰什么?不知者無罪。”余老夫人輕嘆一口氣,親自起身將余常扶起,眼里滿是慈愛,“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日后是要站在朝堂只叩拜陛下的,莫要動不動就下跪?!?/p>
“孫兒跪祖母,天經(jīng)地義,也心甘情愿?!庇喑m樦嗬戏蛉说氖制饋?,又恢復(fù)了最初翩翩公子,溫潤如玉。
“你啊,就會哄我開心。”余老夫人“哈哈”一笑,握住余常的手,語重心長地,“今日這件事情,回到京城后,可千萬不能再提起?!?/p>
頓了一下,又道,“感情這種事兒可以慢慢培養(yǎng),你可是要官拜上卿的,切莫因為這等小事誤了前程?!?/p>
“孫兒明白。”余常扶著余老夫人讓她坐了回去,“等孫兒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定要給祖母將一品誥命夫人的名號請來?!?/p>
“好好好!”余老夫人哈哈一笑,看向余常的眼神充滿了驕傲。
又陪著余老夫人說了會子話,余常這才回自己房間。
看著那還跪在地上的隨從,余常眼里閃過一抹冷意,朝門口打了一個手勢。
二人快速進(jìn)來,手中的匕首朝江浸月派來的人心臟處狠狠一捅……
聞著這血腥味,余常眼里閃過一抹厭惡,冷冷地交代道,“你們給本公子將這里清理好了。”
說罷,便拐去了另一間房子。
剛一進(jìn)門,便被一雙柔若無骨的手纏住了脖子,“公子,今日怎的大白天就過來了?可是想奴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