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進門之時扭傷了腳踝,多虧了表哥妙手回春。”說著,楚昭寧還特意活動了一下腳踝。
自打晏三表哥過來之后,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日已好轉。
只是也奇怪,晏三表哥向來是一個將話說透之人,今日怎的就忘記幫她解釋一番了,讓阿音這小丫頭在心里好一陣編排!
楚韶音哪里會知道,她心中所想之人,此刻的臉宛若若燒紅的云,內心更是紛亂雜緒,難以自持。
楚韶音想了一下方才自己聽到的聲音,好像還真是阿姐說的那么一回事,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有種說不出的遺憾。
輕輕咳嗽一聲,楚韶音道,“阿姐,那我扶你進去上藥。”
楚昭寧看著這突然間站了滿屋子的人,眸子閃了閃,“眼下倒是沒什么痛感了,回去再看也不遲。”
誰知話音剛落,便被晏清讓一臉認真地阻止,“不可,若是無痛感,便更要好好看看才是,若是什么厲害蚊蟲,怕是留下后患。”
楚昭寧拗不過,只好點了點頭。
三人進去里屋,桑落小心翼翼地將楚昭寧的鞋襪脫去,當看到那光滑細膩宛若白雪的小腿肚上布著兩道顯目的紅痕時,楚韶音頓時就心虛了起來。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是怎么來的。
都怪她,沒有把握好力道,害阿姐受罪。
待幾人上完藥出來時,晏清讓趕忙上前詢問,“可有看到傷口?傷口何狀?可有瘀血?”
“多謝表哥掛懷,不礙事的,許是我不仔細被草割傷了,只有兩道紅痕。”楚昭寧笑著解釋。
“被草割傷?”晏清讓蹙眉,心里隱隱覺得此事哪里不對。
楚韶音害怕真相暴露,眼珠子一轉,投向了一直在門口處站著的人,“你方才過來說有事要告知阿姐,是何事呀?”
蕭墨站定在門口,目光幽深,看著眼前這一幕他進不去的其樂融融,朝楚昭寧恭敬一拜,“大小姐,福伯讓屬下來請你前去商議生辰宴之事。”
楚昭寧看著這低著頭的男人,莫名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一世的蕭墨,在她的面前似乎格外的卑微小心。
可無論如何,她這一世都不會生出惻隱之心,更不可能再動心。
眸子閃了閃,楚昭寧突然轉頭看向晏清讓,“晏表哥來京城有一段日子了,因我之事一直忙碌至今,不知可否邀表哥與我一同前往,逛逛京城,看看生辰宴的物事。”
她笑得明媚燦爛,發(fā)出的邀請落落大方。
宴清讓看向她,手指微微一動,“好。”
聽他竟是這般快速地答應下來,楚昭寧心情頓時愉悅起來,“多謝表哥。”
“我也去我也去,我回來之后也沒有好好逛逛呢。”一旁的楚韶音也申請加入。
桑落狐疑地看向她,眼神發(fā)出疑問:這不是絕佳的二人相處的機會嘛?
楚韶音回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山人自有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