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翎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臟在瘋狂跳動。
楚昭寧摩挲著那花紋,突地想起了什么,“衛翎,你怎么會想雕一個這種花紋?”
如果她沒有記錯,這個花紋應該是和衛翎后脖頸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衛翎被問得怔了一下,竟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是啊,他為什么會想要雕刻這樣一個花紋?
他也不知道。
他只是在想要給她雕刻一個什么時,腦海里自然而然地就浮現出了這么一個圖案。
隱隱約約,他感覺這個圖案很重要,也很好,就用了。
可是,為什么呢?
衛翎想要再深想,卻突地覺得頭痛欲裂。
楚昭寧見他這般痛苦,趕忙安撫道:“沒事的,衛翎,想不到就不想了?!?/p>
她的聲音像是有一種魔力,衛翎只覺得隨時要炸開的腦袋竟然慢慢平靜了下來。
等他恢復如常,楚昭寧將簪子收進懷里,“謝謝你送我的簪子,很漂亮?!?/p>
衛翎卻沒有像方才那般輕松,神色惴惴,額頭上還布著一層細密的汗珠。
楚昭寧暗暗嘆了一口氣,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圖案必定是衛翎心中重要之物,甚至是和他的身份、中毒之事有關……
“衛翎?!笨粗倌昴请p澄澈的眸子現出茫然之色,楚昭寧再度輕聲開口:“有的事情記不起就不要去想了。”
“是啊?!鄙B湟哺?,“楚國公府不會有人欺負你?!?/p>
說完,還拿自己的帕子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自從衛翎救下了自家小姐之后,桑落便越發覺得當初沒帶錯人回來。
衛翎怔怔地看著楚昭寧,最后重重點頭。
另一側,衛府的馬車里。
寧嵐靠在衛長纓的肩頭,感慨道:“莫看楚大小姐年幼,但我看這京城中所謂的名門貴女,無人能出其右。”
衛長纓怔了一下,有些意外也有些好奇。
她這夫人出門將門,幼時生長在邊關,平素最是不喜京城貴女們的嬌弱造作。
這楚大小姐居然能得夫人如此贊美,可見不一般。
心念一動,衛長纓試探地問道:“可是發生了何事,竟讓夫人如此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