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著牙,下頜緊繃,劍眉倒豎,雙眼微沉,視線直勾勾地盯著顧子琪,話卻是對那蘇國人說的:“拿個孩子做文章,你算什么英雄好漢?”
“呵,”蘇國人滿不在乎地笑了,“你們華國有句古話,叫為達目的不擇手段?!?/p>
他晃動匕首,閃著寒光的鋒刃指向顧子琪的腹部:“我只知道這小子的父親殺了我哥哥,只要能為我哥哥報仇,我做什么都可以?!?/p>
他的華文說得很好,甚至聽不出一點外國人的口音。
要么便是在華國待了許久,要么便是苦練過一段時間。
不管是哪一種,都說明這人為了今天這一幕苦心孤詣籌劃許久。
沈音音微緊手指,心里閃過絲不安。
也不知道這人到底在他們周邊蟄伏了多久,對他們有多少了解。
“蘇木,”顧遠洲喚蘇國人的華國名,“你兄長和他父親都是各自為國而戰,站在他們各自的角度看,他們都是自己國家的英雄?!?/p>
“可是你卻將這種大義解釋為私人恩怨,還想用這種令人不齒的手段報仇,你這不僅僅是在羞辱他父親,也是在羞辱你兄長?!?/p>
“閉嘴!”
蘇木蹭地站起身,一腳踹開那把椅子。
咣當——
本就不堪重負的椅子果真折了。
蘇木幾步退到柱子旁,手腕一翻,匕首抵在顧子琪的大腿根部。
顧遠洲后背緊繃,身形晃動,下意識向前逼近幾步。
“別動!”蘇木冷斥。
顧遠洲隔空按了按手:“你冷靜點,有什么話我們可以慢慢聊。”
蘇木湛藍的雙眼輕彎,咧開嘴角,嘿嘿笑出聲:“你說得那么大義凜然,我還以為你和他父親一樣,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賤種??磥砟愫退膊煌耆粯印!?/p>
他說著話,匕首向前推進些。
銳利的鋒刃劃破顧子琪的褲子,抵在他稚嫩的皮膚上。
畢竟是個孩子,顧子琪本能輕吟,閉眼別過頭不敢再看。
他呼吸急促,胸口起起伏伏,顯然嚇得不輕。
顧子琪越是如此,蘇木越是志得意滿,嘴角扯出嗜血的笑:“他父親在國家和個人中選擇了前者,顧遠洲,我倒是很好奇你會怎么選?!?/p>
說著,他揚起手,匕首沖著顧子琪的大腿根部猛扎下去。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