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一柯反應很快,邊說邊不著痕跡地對營長搖搖頭。
營長會意,轉首看向沈音音:“我想聽聽你的說法。”
那天晚上的事,對于沈音音而言就是一場噩夢。
她緊捏雙手,指甲陷入掌心,掐得她生疼。
片刻后,沈音音才斂下心神掃了眼哭哭啼啼的蔣蓉,對營長道:“我有幾句話想問問她。”
營長不置可否。
沈音音再度看向蔣蓉:“你說是我讓蘇木對你用強的?”
蔣蓉低著頭不說話,一個勁地哭。
“我們兩個中,明明你和他走得更近,你甚至可以和他串通綁架顧子琪。那他為什么在這件事上這么聽我的話?我讓他對你用強,他就對你用強?”
蔣蓉嚅動嘴唇:“蘇木一直都垂涎我,你只是旁敲側擊,就勾起他的邪念了。”
沈音音嗤笑:“好,姑且當你說的是真得。既然是我指使他對你用強,為什么我們兩個二對一的情況下還能讓你跑了?”
“蔣蓉姑娘不是說了嗎?她是奮力反抗才逃脫得。”
“我只問她。”沈音音側過頭,視線冷冽,直盯王寧,“第一,你不是當事人。而且,你也不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甚至不是第一個見到蔣蓉的人,怎么你現在倒好像對那天的事情很熟悉?”
沈音音一句話,頓時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王寧身上。
他嘴角扯動好幾下,面色難看得厲害。
“難不成這事是你們兩個人一起策劃的?所以她說不上的細節都要你來補充?”
“不是!”王寧扯高聲音反駁。
“既然不是,那就麻煩王班長不要再說話了。”沈音音說罷,還不忘看向營長,“您說呢?”
營長頷首,同錢一柯打了個眼色。
后者立即會意,拽起王寧離開。
待到病房門再度關上,沈音音才接著道:“蔣蓉,剛才王班長說你是奮力反抗才得以逃脫,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么反抗的?”
“我……”沒了王寧在旁邊輔助,蔣蓉肉眼可見地慌亂起來,說話也結結巴巴,“我……我用油燈砸了他。”
“砸的是什么地方?”沈音音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