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慶慶膽怯地躲在母親身后,微微偏過腦袋,露出一雙慌亂的大眼:“你娘霸占你姐姐的彩禮,欠了她那么多錢卻想賴賬,這些事你都不知道嗎?”
沈越動了動嘴唇,想說什么。
可話到嘴邊卻是一個(gè)字也說不出去。
他知道。
他可太知道了。
沈音音的那些錢還有不少是他親自去拿得呢。
“那些都是我姐愿意給我娘的。”沈越找補(bǔ)。
“就算當(dāng)時(shí)的確是音音姐姐愿意給你娘,可人家如今拿著欠條上門來要錢,你娘為何不還呢?”
沈越臉色一陣發(fā)白:“我娘最近手里大概是有些緊巴。”
徐慶慶噘嘴:“既然你娘手里緊巴,那她大概也拿不出我家的彩禮。若是我家再給了陪嫁,她豈不是也要都留下來充當(dāng)你們沈家的私產(chǎn)?”
“額……”
沈越的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重復(fù)好幾次,最后竟是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徐慶慶耷拉腦袋,退回到母親身后,壓著聲音低語:“娘,我們走吧,這門婚事我看還是算了。”
沈越還要攔,徐嫂嫂上手一把推開,他跌跌撞撞后退幾步,順著門檻咕咚一聲跌坐在地,仰頭看著徐慶慶大喊:“慶慶,我保證我娘不會的!”
徐慶慶拉著母親的手,頭也不回,揚(yáng)長而去,甚至在沈越爬行上前想攔她時(shí),還加快了腳步。
“慶慶!”眼看徐家母女背影消失,沈越扯起嗓子大喊一聲。
聲音回蕩,鄰居們都聽得一清二楚,忍不住沖著沈家院子喊話:
“沈家嫂嫂,這是怎么回事啊?”
“哎呦,這好端端地議個(gè)親事,怎么就弄成這樣了?”
“沈家嫂嫂,你們家可就這么一個(gè)兒子。鬧成這樣,以后誰還敢把女兒嫁到你們家啊。”
也有看熱鬧得故意嘲諷:“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哦。”
周梅氣得雙手緊捏成拳,臉色發(fā)白,渾身顫抖,看向沈音音事,恨不能用眼神將她扎出幾個(gè)洞來。
這個(gè)賤人就是來討債的!
“沈音音!”她咬牙切齒,聲音滲血,“你滿意了?”
沈音音垂著腦袋,手指還抵在鼻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