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彌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坐下來。
譚郁堯指了一下果盤里的釋迦果,鹿彌立刻用叉起一塊喂到他嘴邊。
就這樣一塊一塊,一直喂到譚郁堯打完電話。
鹿彌伸手接過譚郁堯的手機放在桌上,抽出紙巾幫他擦了擦嘴角,賢惠又貼心。
“芝加哥還去嗎?”鹿彌問。
“不去。”譚郁堯說。
鹿彌愣了,“啊?”
譚郁堯垂眼看著她,“托你的福。”
鹿彌更加懵了。
譚郁堯收回視線,“裴述切斷了跟商家的一切合作,留下了一個很大的市場缺口,誰能頂上至少有十個億的利潤,留在國內比去芝加哥賺得多。”
鹿彌對賺錢沒什么太大的興致,她關心的是譚郁堯的心情。
“那你,不生我氣了?”
譚郁堯看她,“我什么時候生氣了?”
鹿彌:“?”
譚郁堯用濕巾擦了擦手,然后扔進了垃圾桶,“我脾氣有那么差嗎?”
鹿彌皮笑肉不笑,“沒有,你脾氣超好。”
“知道就行。”譚郁堯起身上了樓。
鹿彌:“……”
一個平靜無波的夜,譚郁堯睡得很沉,鹿彌卻滿腹心思怎么也睡不著。
她偏過頭,接著窗外澆進來的月光細細觀摩著譚郁堯的臉。
濃密的劍眉,高挺的鼻梁,薄厚適中的唇,完美到極致的五官分布在剛毅的臉龐之上,實實在在一副好皮囊。
明明是這么好看的一個人,脾性卻差強人意。
果然玫瑰都是帶刺的。
譚郁堯是個祖宗,她得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