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還有什么?
鹿彌呼吸有些紊亂,她遲疑道:“丈夫……?”
“還有呢?”
譚郁堯始終重復著這句話,似乎一直在等鹿彌說出他心中的答案。
但是鹿彌根本想不到還有什么,除了這些還能有什么?
她想不出來,她不知道。
她現在覺得自己被譚郁堯逼進了死胡同,壓抑地心臟都快要爆炸,鼻尖酸澀起來,眼淚一點點蓄滿了眼眶。
鹿彌哭著搖頭,“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答案,我不知道,你別逼我了……”
看到鹿彌的眼淚,譚郁堯的動作頓住,他失神地看著鹿彌的臉,仿佛被抽走了一抹心力,整個人陡然沉寂了下來。
他一點點松開手,偏開頭深深閉上了眼睛。
“譚郁堯,你到底怎么了?”鹿彌主動抓住他的手,覺得他太不正常了,“是不是在醫院待的不開心,還是受傷了心情不好,你跟我說——”
話還沒說完,鹿彌就被譚郁堯整個按在了懷里,他的手扣在鹿彌的后腦,把鹿彌緊緊按在了胸口處。
“別說話了,沒一句我愛聽的。”
鹿彌愣了愣,什么都沒說乖順地窩在了譚郁堯的懷里。
這個懷抱對鹿彌而言,是有些懷念的。
不知道是不是和譚郁堯在一起睡太久了,已經習慣了一轉身就可以埋進一個溫熱的懷抱中,導致鹿彌在唐溪染家住的那幾天一直失眠。
習慣這個東西真的很可怕,它會潛移默化地麻痹人的神經,最后插入一些有關于情緒鏈接的東西,讓人無法舍棄。
就像現在,鹿彌很想就這么窩在譚郁堯懷里好好睡一覺。
把玩著譚郁堯的領帶,鹿彌狀似不經意地問,“關首長還要住多久???”
“半個月?!?/p>
鹿彌不說話了,她把斂下的情緒盡數發泄在了那段領帶上面,把領帶的末端揉皺搓圓。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動作,譚郁堯低下頭來看著她,“你做什么?”
鹿彌有些幽怨地看著他,“我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