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柯越不疑有他,眼前女人的氣勢太足,讓所有人都會忍不住地遵從她的吩咐做事。
匆忙把裴述送進手術室里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唐溪染上半身染滿了血,她頹喪地坐在地上抱住膝蓋,眼淚不住地掉落。
緊挨著她坐下,鹿彌伸手在她腦袋上摸了摸,“別擔心,我看了中彈的位置在肩膀,不會危及生命的。”
“都怪我。”唐溪染想擦眼淚,可眼淚卻越擦越多,“我為什么要心軟,我為什么要阻止裴叔叔,如果當時我聽他的話在車里好好待著,根本不會有這些事。”
“你心軟無可厚非,這么多年的感情一瞬間放下也是不可能的,要怪就怪顧擎昊,他太狠竟然會選擇對你動手。”
唐溪染的記憶被拉回到碼頭上,當她看到顧擎昊對她舉起槍時,她整個人都怔愣在原地,大腦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
她心沒有痛,而是悔,她后悔自己會愛上這樣一個爛人,更后悔因為一個爛人而讓裴叔叔受了重傷。
所以當她看到顧擎昊的尸體倒在自己眼前時,她的第一感覺是冷漠,徹底的冷漠。
視線下移,唐溪染掃到鹿彌右胳膊上的綁帶,她立刻著急了,“你這是怎么了?”
鹿彌泰然自若,“手槍后坐力太大,骨裂,養兩天就好了。”
唐溪染剛止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我又害你受傷了……”
“哭什么,又不疼。”
“都骨裂了,不疼才怪!”
時間匆匆又過去了一個小時,柯越趕到,湊在鹿彌身邊耳語,說顧擎昊已經處理好了。
鹿彌點點頭,沒有說話。
走廊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唐顯宗帶著裴羨儀趕了過來。
裴羨儀這段時間一直在國外跟著教授研習,今天得到消息后第一時間就坐飛機趕了回來。
她本身就在這所醫院工作,消完毒換身衣服以后直接推開手術室門走了進去。
唐顯宗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先是把唐溪染狠狠罵了一頓,然后走到鹿彌面前,一臉鄭重道:”你救了我女兒一命,這份恩情我記下了,以后只要有用到的我的地方,我絕對義不容辭。”
“叔叔,溪染是我的朋友,這是我該做的。”
“一碼給一碼,你必須要接受這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