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該怎么走,往哪走他都會做好最優的判斷,保證不讓計劃錯失一步。
但昨晚,是他這漫長的三十一年來唯一沖動的一次。
如同一只出籠的野獸般沒有思想,滿心滿眼里全部都是欲望,那股火燒化了他的理智,也燃盡了最后一抹底線。
早上,他幾乎是逃來公司,在看到管家告知唐溪染已經離開時,心里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他已經預想到這次沖動之后的結果是什么了。
疏遠,厭惡,逃離。
任何一個都有可能發生,或許都會發生。
“你還走神!”
視頻里譚郁堯帶著怒氣的聲音再次把裴述的注意力拉了回來,他有些疲憊地看了譚郁堯一眼,歉意道:“我今天狀態不對,會議改天吧,我負責一切損失。”
“你到底怎么了?”譚郁堯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眼神銳利地掃視著他。
裴述把眼鏡丟在桌上,抬起手捏了捏眉心,搖頭道:“別問那么多,掛了吧。”
從未見過裴述如此頹廢的模樣,譚郁堯自然不會作罷,他放下茶杯淡道:“跟唐溪染有關?”
裴述沒吭聲,沉默已經宣告了他的答案。
譚郁堯輕笑一聲,“沒緣分就別強求。”
心情陰郁的裴述掀起眼睛看著譚郁堯,“是嗎,那你現在把鹿彌放出來啊。”
譚郁堯頓住,他的眼神變得危險了些,“我和她是夫妻,不像你沒名沒分。”
“所謂夫妻不也全是你的一場騙局嗎?”裴述瞇著眼睛,“你拿對付商逸當借口哄騙鹿彌領了證,實際上貪圖不就是她這個人嗎。”
“別忘了鹿彌跟你結婚的初衷是什么,是商逸,她之所以恨商逸還不是恨商逸不愛她。”
”現在你也看到了,商逸對鹿彌的感情不一般了,如果商逸回心轉意鹿彌會選擇誰不言而喻,你才是真正的沒名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