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一切都熟悉的很,甚至都沒動腦,她已經走到了洗手間。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竟也覺得陌生,遲鈍的意識到一個月前撿回家的人是多么的不對勁。
洗完手,她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原先在自己家里的衣服,應該是他沒有來得及收拾。
坐在沙發上,對著沙發的衣服發呆,茫然的不知道該干些什么,又急需一些事去填補自己的茫然。
抱著衣服,跟隨著肌肉記憶,她走到一間關著門的臥室門前,擰開把手,一打開燈,充斥著兩個人的回憶的主臥就這么敞開在自己眼前。
有兩個人的合照,還有很多情侶款的物件,熟悉感撲面而來,她看到落地窗前的與整個現代極簡風格房子格格不入的顏色靚麗造型的桌椅,忽然想到這套是在兩人在逛家具城,她一眼就相中這個奇怪造型顏色又及其靚麗的陽臺桌椅,柏月無奈的阻攔她,解釋家里的風格和這套桌椅不搭,她還威脅他,如果不放在家里,那么她不會在這里住的。
當然,最后經過商議,擺在次臥里,但是看她又喜歡的緊,太陽西斜時照進次臥里,她就愛坐在那套桌椅前看夕陽,不懂她的癖好,但是影響到兩人相處的時間,他又把那套桌椅搬到了有著落地窗的主臥,別說夕陽,朝陽,夜色都可以坐在窗前欣賞。
“在想什么”帶著飯香味的氣息湊近她,她轉過身,鼓起勇氣看向他,“對不起。”
柏月不語,把她手里的衣服放進衣柜。拉起她的手。
“走吧,去吃飯。”
兩人在餐桌上都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摸不清他的態度,有一搭沒一搭的往嘴里塞食物,偶爾會抬眼看他。
在她不知道第幾次抬眼看他時,男人放下碗筷。
“我去拆快遞,你吃完就去洗澡。碗筷就放著。”
她心頭一梗,沒了吃飯的心思,他雖然對她笑,但是態度好像有點冷漠,這是要冷暴力她嗎。
想的煩了,只想沖過去要求個結果,要么分手,她最討厭冷暴力了。
拍下筷子站起身,看到柏月拿著拆快遞的筆刀站在玄關看她,雖然嘴角依舊帶笑,眼里不帶一點感情,囂張的氣焰又熄滅了,腦海里突然冒出很多分手情侶因愛生恨情殺案,生怕他就要沖過來將她解剖。
“我我去洗澡。”她小聲的解釋。
柏月聞言,又繼續低頭拆著地上花花綠綠的快遞,她甚至沒看清地上的東西,趕緊轉身回了主臥。
躺在浴缸里,將自己整個身體都淹沒到身下,半個頭也躲在水下,“咕嚕咕嚕”的吐著水泡,有想過擺爛直接說分手,要殺要剮都隨他,畢竟是自己出軌了,可真怕他要命又要錢的。
泡了一個小時,水都變得微涼,磨磨唧唧的擦干,出了浴室,就看到柏月拿著吹風機坐在床邊,看到她出來。
“過來吹頭發。”
還是機器人般的微笑和語調,她心里有些發怵。
她蹭過去,柏月直接把她拉倒在他的腿上,混亂間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潮濕的發絲在男人手里不停揉開吹散吹干,在吹風機的白噪音下,她難得感受到了一絲松懈,一天的工作勞累,加上晚上的精神高度集中和內耗,他有些撐不住了,眼皮都開始打架。
耳邊的吹風機停下,下意識的腦袋靠在他的肩上,手臂虛虛的抱住他,柏月的身體僵硬了一瞬,動作放的輕緩。
就在她將睡不睡的時候,手腕上一涼,她又清醒了。
“這是?”她低頭,是一個眼熟的手鐲,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