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總這話說得是認(rèn)真的?”郭天河問。
靳擎嶼余光睨了一眼姜星杳,看到的是女人依舊冷漠的側(cè)臉,他輕呵一聲:“當(dāng)然是真的,我這個人一向說話算數(shù)。”
郭天河得了確切的答案,臉上立刻蕩開了明顯的笑容,他說:“還得是我們靳總大氣,講道理,要不然怎么都說靳氏在你手里,上了不止一個臺階呢。”
他面對靳擎嶼,能聽出明顯的恭維,和對沈明訴的態(tài)度天差地別。
周圍圍觀的人,也是跟著一陣追捧,多是在夸靳擎嶼公平公正。
姜星杳在一邊聽著,只覺得心里諷刺。
靠犧牲自己太太的聲譽(yù),給自己博來的美名,這樣的夸贊他也接得下去。
郭天河又對著沈明訴,還是那副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瞧吧小沈總,你這回國,要學(xué)的東西可多著呢。”
沈明訴并不理會郭天河,他身子又朝著姜星杳那里挪了挪,把人完完全全的擋住,聲音冷淡:“一個跑到別人家地盤上亂吠的狗,有什么臉在這里說三道四?”
“阿訴!”沈宥良聽得沈明訴說得過分,他呵斥了一句。
姜星杳也拉了一下沈明訴的胳膊,動作輕微的對著他搖了搖頭,努力的扯扯嘴角,溢開一個笑臉,她說:“郭總,這件事是我自己做下的,請您別因?yàn)槲业倪^錯,牽連沈總。”
郭天河視線古怪地在姜星杳和沈明訴身上掃過,又看看旁邊的靳擎嶼,他心里好像有了計(jì)較。
堂堂靳太太,在宴會上公然維護(hù)別的男人,當(dāng)著自己先生的面,也難怪靳總不給她撐腰。
看來這對夫妻之間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也不算和諧。
在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郭天河心里一下子就有了底氣,他說:“靳太太是吧,你要道歉的可不是我,是我們小璟。
想我們小璟剛剛回國,第一場音樂會就因?yàn)槟愕木壒示砣胧裁闯u風(fēng)波,現(xiàn)在就算已經(jīng)澄清了,也對我們小璟的事業(yè)有影響不是?”
郭天河的地位,和靳家本來就不對等。
讓靳家的總裁夫人給他道歉,已經(jīng)是折煞了姜星杳。
可現(xiàn)在他非但不知足,竟然還要逼著姜星杳給他旗下的一個小藝人道歉,這明顯就是在得寸進(jìn)尺了。
沈明訴又一次忍無可忍,他剛要說什么,姜星杳已經(jīng)搶先擋住了他,她深吸一口氣,直接對著程璟的方向彎下了腰,鞠躬九十度:“程先生,對不起。”
靳擎嶼站在一邊,他看著姜星杳底下的頭顱,彎折的腰肢,一雙眼睛里的情緒翻涌不明。
手指略微收緊,他緊抿薄唇,視線死死地盯著姜星杳。
就非要這么倔嗎?
明明對著他低個頭就能解決的事,寧愿像一個戲子彎腰,都不愿意求他?
就為了維護(hù)外面的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