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長輩安排的,沒見過,只知道他們家的地址和老爺子的名字?!卑才忉尩溃骸岸胰思矣绣X,是個二世祖,游手好閑不務正業,也看不上我們家。又要面子不退婚,怕被人說忘恩負義,男人沒一個好東西?!?/p>
說起這未婚夫一家,安暖就一肚子火氣。
安暖上輩子三十未婚,自由自在。
這輩子清醒過來,理順了自己腦子里的記憶,就覺得狗血。
好好的大姑娘,有一個爺爺和朋友定下的,指腹為婚的未婚夫。
這不是什么稀奇事,當年很多人因故下了鄉,經歷了最黑暗的一段。在這一段日子中,未婚夫的爺爺翟江,受了安爺爺莫大的恩惠。
一時無以為報,拍著胸口說爺債孫償。
這些年過去了,安暖早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年齡,翟家不退婚,翟江數次打電話過去,說一定要履行婚約,讓自家小子去提親。
可是一拖再拖,未婚夫一直忙得抽不出身。
安父要退婚,翟家又千萬說好話。
本來安暖年紀不大,再拖幾年也行,可天有不測風云,安父疾病去世。
安家如今只剩下安暖一個人,把父親的喪事辦完之后,思前想后的,要先把這婚事處理了。
你不來,我就去。
這破未婚夫,是一點都不想要了。
要斬草除根,免得夜長夢多,免得以后某一天,有人拿著婚書來找麻煩。
安暖說完,感覺楚雋手上的力氣莫名又重了一點。
“疼……楚隊長我不是說你,我說的是我未婚夫那個狗男人?!?/p>
楚雋回過神來,放松些力度。
“既然知道未婚夫這么不待見,為什么還上趕著過來,看上人家有錢嗎?”楚雋輕描淡寫開了口。
這是什么話?是一個警察做筆錄該說的話嗎?安暖這會兒也有點生氣,睜大眼睛瞪著楚雋。
這楚隊長,該不是被什么女人騙過,受過情傷吧?
“哦,你也別誤會?!背h咔嚓一聲,不知何時掏出手銬,拷住了安暖的一只手腕:“我也不是說你,我說的是,某些不知天高地厚,只想攀高枝的女人?!?/p>
楚雋將手銬的另一邊拷在床頭的柱子上。
“哎,楚隊長……”
但楚雋沒有回答,外面的聲音嘈雜起來,他起身沖了出去,還不忘關上門。
外面響起來打斗的聲音。
安暖只能用一種非常奇怪的姿勢半蹲著在床邊,她圓了眼睛看著大門,仿佛要看出一朵花來。
砰!砰!砰!
外面有人開槍。
響起了更凌亂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