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回了前廳,楚雋還在問話。
他其實一直很溫柔了,但服務員還是被嚇哭了。
蔣源抹著眼淚,一抽一抽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沒有下毒。我只是服務生,也不認識你們……我怎么敢下毒……嗚嗚嗚,我不能沒有這個工作,我不能坐牢……我下半年就要結婚了……”
“別哭了,沒有說你是兇手?!背h有點暴躁,但還是要忍著:“只是問清楚情況,你仔細想想,這兩種飲料,你從后廚端出來之后,是直接就送進包廂了嗎?在這中間,有沒有遇到什么事情?遇到什么人?”
蔣源搖了搖頭:“沒有,真的沒有。我端著酒水,從后廚就直接去了三號包廂。中間沒有停下來,也沒有見過什么人。”
小姑娘眼淚汪汪的。
蔣源堅稱自己沒有在路上碰見什么人。
從后廚到三號包廂,這并沒有多少路。
川菜館里的人來來往往,有客人,有其他服務員,蔣源是不是路上碰見了什么人,也不是她自己說了算的。
但是得大家想了又想,也沒說出什么。
畢竟大家都很忙,走廊里光線也不明亮。
有人擦肩而過是很正常的,也沒有人會特別注意。
“行,今天沒有什么事情了?!背h道:“大家散了吧?!?/p>
話音剛落,江笑愚走了進來。
他有點遠,總算是到了。
江笑愚穿著便裝,進來后正要說話,被楚雋一個眼神給懟了回去。
江笑愚就奇怪了,這是干嘛?
楚雋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嗎?為什么要裝作不認識他。
但是江笑愚和楚雋是多年的老搭檔,非常有默契。雖然不知內情,但一個眼神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江笑愚立刻轉身,好像根本不是進來找人一樣,背著手看起了墻上掛的畫兒。
安暖也看見了,她也奇怪。她雖然和江笑愚沒有那么多默契,但是她有特別豐富的臨場經驗。知道什么場面該怎么應付。
江笑愚避開,一定有避開的道理。
楚雋這么一說,蔣源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