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夏瑜笑著答應了。
精神海里,向導的精神力包圍了精神體。
商硯樞閉上眼睛,手握住椅背,難以抑制地仰起頭,透明的液體從眼尾滾落。
他本以為,上一次已經夠過分了。
可是原來,上一次,她也根本……沒用全力嗎?
商硯樞沒有見過sss級別的向導,但是此時此刻,他感覺,即便是sss級別的向導,也做不到夏瑜這樣。
“夠了……”商硯樞咬著牙開口。
向導的聲音卻是十分殘忍,“不是總指揮官說的,要我罰你嗎?”
是的。
是他說的。
可是……
“我錯了。”總指揮官已經不打算要面子,他的長發略微凌亂地垂下,“我、我不行……”
他后悔了。
“啊……”他死死地抓住了椅背,短短一瞬,他感覺自己已經死過去一回。
“我錯了。”總指揮官整個人幾乎都靠在椅子上,他感覺他渾身上下都是酸軟的,汗水順著指尖滴落,手不受控制地顫抖。
向導彎腰,一只手掐著他的下巴,讓他跟自己對視,“真的?”
“真的。”
……
等向導終于氣順了,停下來的時候,商硯樞坐在椅子上,根本起不來。
他身上早就被汗水浸透了。
即便是體質強悍的哨兵,精神海被向導這樣反復地折騰,他也有些挨不住了。
一頭銀色的長發,有幾縷有些許狼狽地貼在額頭,但是因為他出眾的容貌,這樣的狼狽反而給他增添了幾分破碎的美感。
他坐在椅子上,根本不愿意起來。
但是向導卻并不憐惜他,她的神情看起來十分溫和,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催促,“總指揮官,疏導已經結束,該離開了。”
商硯樞看著右手手腕上的鎖扣。
夏瑜并沒有給他開鎖。
但在察覺他看著鎖扣的目光后,夏瑜也還是沒有給他開鎖的打算,“既然總指揮官有權限,不如自己來開。”
商硯樞看了她半晌。
在向導溫和卻又不為所動的笑意里,他只能自己打開鎖扣。
但是他剛站起來,身上就一陣脫力。
即便及時扶住了椅子靠背,他還是狼狽地單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