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月思考片刻,只得出唯一的結論:“攝政王定是看在兄長的面子上,才好心幫我。”
蕭戟是謝臨淵的朋友,也是謝臨淵手里最鋒利的刀。善待江初月,也相當于拉近和蕭府的關系。
江初月擔驚受怕了兩日,躺在柔軟的被窩里,困意緩緩侵襲。山野間微風簌簌,東黃山夜晚寧靜,江初月很快熟睡過去。
翌日天蒙蒙亮。
謝臨淵在清脆的鳥鳴中緩緩睜眼,他動作輕緩地掀開身上的金絲薄被。這床金絲被子他很喜歡蓋,無論去哪里都要帶上。
謝臨淵正更衣,暗衛便來稟報:“王爺,江小姐卯時已經策馬離去。”
謝臨淵系扣子的動作一頓。
他問:“她走之前可有說什么?”
暗衛回答:“江小姐說,她知道王爺是為了蕭將軍才好心收留她,這份恩情她記在心里。也希望王爺不要將昨夜的事泄露?!?/p>
謝臨淵沉下臉。
跑得倒是快。
謝臨淵穿好衣裳,走出帳篷。晨光熹微,營地的侍衛有條不紊收下帳篷。王府的謝管事帶著兩個仆人,準備去收拾江初月睡的帳篷。
謝管事這次留了個心眼,笑盈盈問:“王爺,江小姐昨晚睡過的床單被褥,需要奴才換洗嗎?”
謝臨淵道:“不必換?!?/p>
謝管事弓著腰:“好嘞,老奴明白?!?/p>
黑金色麒麟旌旗在晨風中漾開弧度,營地眾人整裝完畢,班師回朝。
另一邊,江初月快馬加鞭往京城趕路。
她得早點回蕭府,把蕭戟平安的消息告知祖母。
清晨天光未亮,城內行人很少。江初月策馬狂奔,馬匹穿過長巷時,長巷深處忽地晃出一道身影。
她猛勒韁繩,馬匹嘶鳴——
那男子跌坐在地上,發冠歪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