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淑妃終于艱難地開口了:“是……是柳嬪。”
蘇晚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疑惑:“柳嬪?不是貞妃?”
淑妃搖了搖頭:“貞妃,哼,確實來過一次,我是來嘲諷我的,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最近這段時間,只有柳嬪來看過我。”
楚若涵眉頭緊蹙:“她來看你做什么?”
“她說是來關(guān)心我的身體狀況。”淑妃的聲音越來越小,“還給我?guī)Я艘恍┭a品,說是讓我好好養(yǎng)胎。”
蘇晚和楚若涵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楚若涵追問道:“她還說了什么?”
淑妃猶豫了一下,才繼續(xù)說道:“柳嬪說,如果我能堅持說這孩子是皇上的,她會想辦法幫我。”
“幫你什么?”
“幫我在皇上面前說情,讓皇上認(rèn)下這個孩子。”淑妃的手緊緊抓著被角,“她說皇上現(xiàn)在新冊立了皇后,正是需要后宮和睦的時候,不會輕易處死我這個懷著孕的妃子。”
蘇晚心中一沉,這個柳嬪的算計真是深沉。
楚若涵繼續(xù)問道:“她有沒有問過你,孩子的真正父親是誰?”
淑妃點了點頭:“問過,但我沒有說實話。我只是說孩子確實是皇上的,只是皇上不記得了。”
“那王虎現(xiàn)在在哪里?”楚若涵問道。
“他已經(jīng)被調(diào)走了。”淑妃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蘇晚終于明白了:“所以柳嬪早就知道孩子不是皇上的?”
淑妃低下頭:“應(yīng)該是的。她很聰明,只要仔細(xì)算算時間,就能猜到真相。”
楚若涵站起身來,在殿內(nèi)來回踱步:“這就對了。她既然知道真相,卻還要你堅持說孩子是皇上的,這說明她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蘇晚問道。
“她要利用你和這個孩子,來達(dá)到某種目的。”楚若涵停下腳步,“冷宮失火,朝堂詆毀,后宮挑撥,這些事情看似沒有關(guān)連,實際上都指向一個目標(biāo)。”
蘇晚心中一驚:“指向我?”
楚若涵點頭:“她要借助這些事情,一步步削弱你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同時樹立自己的威望。”
淑妃聽到這里,臉色越發(fā)蒼白:“那我豈不是被她當(dāng)槍使了?”
“不僅如此。”楚若涵的聲音變得嚴(yán)肅起來,“一旦她的目的達(dá)成,你就會成為棄子。”
“到時候,不管孩子是誰的,你都難逃一死。”